第四次忍者大战在开战第三天结束了。那时,东方的太阳缓缓升起,在地平线上留下一道光芒。
拯救了忍界的两个英雄互相搂着脖子回到战场,人们一个个从幻想中醒来。
卡卡西揉乱了头发,在人群中找到了唯一躺着的人,他径直朝她走去。
“走,我们回家了。”他轻声对寂元说。
看着卡卡西萧然的背影,有人犹豫的四下看了看,然后下定了决心一般,跟了上去。
一个人动了、两个人动了、三个人动了……所有人都动了。
卡卡西抱着寂元,从战场回到木叶。而他身后,十万忍者联军相送。
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像游蛇一样,这震撼的场景,印刻在每一个人的心里。人群没有任何一个开口说话,有的只是低声的抽噎,和发自内心的敬畏。
寂元的死,这是忍界的悲哀。
……
宇智波寂元,木叶38年生。世称“木叶索魂手”,谥号“救世主”,原第六代火影。
木叶65年,卒。享年27岁。
……
木叶村口围了一大群人,他们高声呼唤着寂元的名字,想要进入村子为她送行。
鹿丸费力的拦住人群,转头喊:“青叶!他们人呢?鸣人佐助,卡卡西和带土他们都去哪里了?!”
青叶擦擦汗,回应道:“这几个早就不知道躲哪里去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嘶…看样子,是要刮大风了。”
与此同时,后山。
“起风了。”卡卡西说。
这里是木叶最高的一座山,山顶有一座神社,神社后面的迎风坡,就是他们所在的地方。
同样,也是寂元长眠的地方。
止水曾对卡卡西哭诉,他说寂元想睡在一个有阳光的地方。
她独自游离在黑暗中,渴望温暖的阳光。
这里有光,有风,有人,能让她不再孤独。
而且,卡卡西想让她看看,她用性命守护的村子,在带土的带领下,会呈现出怎样繁荣的景象。
带土摘下火影帽,蹲在卡卡西旁边,沉默的注视着墓碑上的小小的头像。
头像上的人目光柔和,从今往后,她将以另一种形式见证忍界的发展。
“你什么时候走?”带土问,“起码要等我的就任仪式结束后吧?”
卡卡西:“恐怕不行了,明天一早就走。”
“好,我送你。”
“不用了。”卡卡西拍拍带土的肩膀,用鼓励的语气道,“好好做火影吧,第六代。”
就像他曾经对花玲说过的话,当思念某个人时,就抬起头看看天上的云朵,云朵就会变成你思念的人的样子。
他本来以为,自己用不到这个幼稚的假说了。
现在他马上就要离开木叶,吹遍忍界的风。
曾经称霸忍者学校三个天才,一个牺牲,一个残疾,一个离村。
……
“我要去找你了。”
卡卡西背着一小包行李,站在客厅,笑着对墙上的画像说。
画像上女子笑意盈盈的挥手,似乎真的在与他告别。
卡卡西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二十多年的房间,然后关了门,落上锁。
房间永远归于平静,就像他们的爱,永远埋没在历史长流中。
银发男人背影萧瑟清瘦,但每一步都走得无比坚定。
多少情深义重的山盟海誓,都敌不过阴阳两隔。他们的感情能跨越山海,却越不过生死的分界线。
从此之后,卡卡西再没有回过木叶,好像人间蒸发一般,没有半点踪迹。
——
多年后,一个烈日炎炎的下午,人到老年的傲离和森头发花白,两人拄着拐杖艰难的顺着台阶上山。
自从几十年前卡卡西离开木叶,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不过他们知道,每一年特定的某个时间,他都会回到木叶。
墓碑前摆满了勿忘我花,鲜艳的花束中央,有一条闪闪发光的项链。
森拿起项链,打开吊坠上的盖子。
年轻时的记忆如泉涌般直冲脑海吊坠里装的,正是他们老师的小像。
森仔细看了很久,才把项链收好,将供品摆放整齐,和傲离下了山。
第二年,他们又来了。不同的是,太阳还没升起。
这次,他们从清早等到夜幕降临,都没等到那个人的身影。
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底看到了答案。
他不会再来了。
——
又是许多年过去了,火影岩上已经排列了十几个头像,木叶成为忍界响当当的科技忍村。
就算这样,火之意志还在村子广为流传。
数栋楼中的其中一栋,一名少年为死去的曾祖爷爷收拾遗物。
无意间,他从箱子里翻出一幅画像。
画框是木头做的,已经很旧了。画像上的颜色早已融化,发出刺鼻的味道。
这幅画的配色十分鲜艳,虽然颜色融化,但依旧能看出画的是个美丽动人的女子在笑。
“画师的手法倒是高超嘛……”少年嘀咕了句,随手把画像扔进燃烧的壁炉里。
他拍拍身上的土,背上书包前往忍者学校。
一路上,少年听到了许多关于村子今日的行动。
比如五影会谈又要开始啦,又要为在战争中死去的忍者举行追悼会啦,一乐拉面又翻修啦,寂元大人的忌日快要到啦……
蔚蓝的天空下,几只飞鸟掠过天空,白云软软的飘着,柔风吹拂着木叶村民幸福的面孔。
火影岩上的头像们,笑意盈盈的注视这一切。
或许,忍界的未来他们没机会参与,但忍界的过去,到处都有他们的痕迹。
——至此,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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