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心扉

如果没有在三岁那年遇到她，他的人生是什么样子的？

卡卡西一直这样问自己。

——

三岁那年，为了能更早适应忍者学校，我拿上父亲早就为我准备好的武器，在炎热的夏天、炎热的正午来到木叶边缘地带的一处废弃演练场。

别问为什么我不去找朋友修行，因为同龄人中没人能超越我，更何况，我不需要朋友。

那时的我不知道，正是这一举动，改变了我的一生。

我遇到了一个女孩子，一个十分骄傲的宇智波族人。

她是为数不多……不，应该说是唯一一个实力与我想当，甚至是比我更精进的同龄人。

我认为，她的确有骄傲的资格。

我们之间的故事由此展开，我与她的关系越来越亲密，我从内心深处觉得她有趣，这种情绪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从相识到现在，我们已经认识十一年了。

在这期间，我们并肩作战，一同经历战争，经历亲人朋友的牺牲，一同变得沉稳、坚强。

当我无意间看到她拿着调岗申请从火影楼出来，和火影大人失望的表情，我就知道……

一切都变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沉默的跟在她身后，拉开足够远的距离，随她穿过街道，穿过人海。

我想，我以特殊的方式给她送行了。

我以为我不会难过；我以为我不会失态；我以为我不会后悔。

但事实却并不是这样。

我眼睛湿润，一种名为泪水的液体布满脸颊。

在这一刻，我后悔认识她。

她就像是一阵风，刚开始是微风，吹得人酥酥麻麻，后来成了飓风，离开的同时，把他的心也带走了。

满腔爱意，说不出口。

——————

“糊涂！”

难得的，智兰对寂元发了火。

她怀抱着年幼的北原森，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面前消极的少女，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我知道你对小云和小温的死耿耿于怀，也知道你是诚信把他们当做家人的，我也是……”智兰悲伤的说。

寂元从小就是个特立独行的孩子，她略微孤僻，如果说遇不到称心如意的知己，她就不会敞开心扉。

好不容易改变了这个毛病，可又发生了这种事……

“宇智波和木叶的关系连我都略知一二，更不用说处在家族内部的你了！如果说就这样不打一声招呼就贸然离开，宇智波那边会给你好受吗？”

“不会。”寂元淡淡的开口，“我不在意这些，也从来没有把他们当回事，更何况，我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支持自己的家族。”

“是，你的立场我清楚。但是寂元，只要是对你有益的东西，喜欢和不喜欢有那么重要吗？理智一点！”

“我现在很理智，很清楚师母你是为我好。”寂元神情自嘲，“可我理智了那么多年，换来了什么？又保住了谁？”

就是因为太理智了，才会在发现暮云身份的那一刻选择了对自己来说最有益的一条路。

如果能重来，她不想独善其身，不想那么理智。

她只想保住暮云。

见智兰沉默了，寂元继续说：“看吧，什么都没有。师母，我真的很可怜啊，就让我任性一次吧。”

智兰抬头看她，昔日神采奕奕眉眼尽是少年肆意的一张脸憔悴极了，脸上毫无血色。

智兰忽然想起，寂元从小就跟在那位族长身边，虽然是天才中的天才，却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努力。

她从来没有为自己而活过。

或许这才是寂元最悲哀的地方。

智兰终究松口。

“好吧…我不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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