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无常

“带土！带土！”

“琳…卡卡西……”带土掀起眼皮，入目的有大量落石，以及哭泣的琳，推石头的卡卡西。

“别哭啊，琳…”带土想伸手擦干琳的泪，却发现自己连手都抬不起来。

“混蛋啊！混蛋！”卡卡西咬着牙拼命推石头，可巨大的岩石，他怎么推的动？

“算了吧，卡卡西。”带土一说话，血水就从嘴里流出来，“来…来不及的，已经没有知觉了……”

“闭嘴！你都答应寂元了，要平安回去！”

“是啊…我都答应她了…”带土苦笑的说，“可是也没机会当面道歉了呢…”

“带土……”琳红着眼睛，目光紧紧跟着带土。

“没法陪她长大了…我真是个不称职的哥哥…”

“卡卡西…小寂…交给你了……”

“带土？带土！”

“带土！”

结果到最后，还是没能向琳告白。

以后不能再并肩作战了呢。

不知道小寂以后会长成什么样子，不知道她会不会成为出色的忍者，不知道她……哈，什么样的人不重要，只要小寂平安幸福就好。

——————

三天后。

木叶第七班以牺牲一人的情况炸毁神无毗桥，为火之国的胜利打下基础，写轮眼旗木卡卡西名扬四海。

回程的路上，三人完全没有胜利的喜悦，全都沉浸在失去同伴的沉痛中。

好人常常不长命。

那个爱笑的少年、阳光的少年、乐于助人的少年……从今往后，再也回不来了。

卡卡西闭上双眼，滚烫的泪珠从眼角落下。

早知道，就快点跑了。

早知道，就跟着他了。

早知道，就让他们多说句话了。

早知道，就不接任务了。

早知道，就不认识了……

如果这就是成长，那他宁愿一辈子都不要长大。

失去珍爱的人的痛，尝试一次就足够了。

早知道成为同伴就要面临离别，那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相遇。

这样…就不会痛苦……

——————

带土葬礼来的人不多，除了木叶举办葬礼的工作人员，来的就只有寂元一个了。

那一方小小的墓碑下什么都没有，却是今后她与哥哥唯一能相聚的地方。

寂元低着头站在墓碑前，没扎皮筋，长长的黑发从肩上滑落，看不见表情。

天空好像察觉到世间悲伤的气氛，黑云密布，偶尔听见闷雷，马上就能哭出来。

那天带土出门对她说的话还在耳边。

‘小寂，你要多笑笑，笑起来的小寂才是哥哥的小公主哦。’

那我笑了，你能回来吗？

寂元扯扯嘴角，很努力的想笑起来，可怎么都扯不起来。

终于，天空发出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有雨点落下，滴答滴答响个不停。在公墓的人们用手遮住头顶，慌忙跑走了。

偌大的公墓中，只留下寂元一个。

雨点打湿衣服，泥水溅脏鞋子，寂元依旧站在原地，仿佛一尊雕像，一动不动。

如果那天我跟你一起去了，会不会死的就不是你了？

如果那条我多嘱咐你一句，你是不是就能平安回来了？

从今往后，哥哥只存在于回忆；从今往后，她便真正孤身一人。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在她修行完后，递上一杯热奶。

眼前忽然闪过一片阴影，寂元怔了下，抬头看去。

身穿御神袍的老人在雨中还不忘叼着烟枪吐烟雾，他打着伞遮住寂元，浑浊的目光好像在看墓碑，又好像没有。

“他是你哥哥吧。”日斩问。

“……”寂元闭口不语，躲开雨伞，转身走出公墓。

寂元没有回家，而是一个人在木叶村逛。

雨下的很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哥哥…哥哥……”

寂元轻声呢喃，可有人能回应她吗？

没有，再也没有。

人的生命真的好脆弱啊。

明明前几天还见过的人，转眼就消失了，乘风都找不到。

“哥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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