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心

“灵活变通才是最重要的……”

“你今天都把这句话念三百遍了，到底什么意思？”

午餐时间，寂元和卡卡西并肩坐在天台上吃便当，晒太阳。

“不告诉你。”寂元又一次回复了这句话，从便当中捏出一个糯米团子，递给卡卡西。

“谢了。”卡卡西毫不客气的接过。

长时间相处下来，二人早就放下初遇的隔阂，发现了对方的本质。

“怎么样，好吃吧？”

卡卡西咀嚼的动作停下，拿起水杯咕嘟咕嘟喝了半杯，吐吐舌头：“太甜了。”

“甜不好嘛，这可是我背着我哥自己偷偷加的。”寂元莫名其妙，“说起来，你的脸那么好看，为什么要戴面罩？”

卡卡西吞下最后一口团子，就迅速拉上面罩：“不告诉你。”

“小气鬼。”

“吃完了，回教室吧，不然凯又要吵着找我比赛了。”卡卡西收拾餐盒。

“等下我！马上马上！”寂元胡乱将筷子收起来，把餐盒包好，追着卡卡西朝教室跑去。

——

“真有你小子的，这是我们吃午饭的地方！你配来这里吗？”胖胖的黄衣男孩一把将带土推了个踉跄。

带土伸手将琳护在身后，挥挥手臂，想要稍微虚张声势一下，但他的体格在黄衣男孩前就太不够看了。

“琳，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你们不要欺负带土！”身材娇小的琳扬起下巴，把带土和对面几人隔开，“这里又没写你的名字，况且是我们先到的！”

“你们先到的？谁看见了？”男孩嚣张的推了把琳，带土立马炸了，拉下额上的护目镜一拳就招呼上去。

“打架就打架干嘛要对女孩子动手动脚的？！”一想到这个混蛋居然敢推琳，带土下手就非常有力。

“愣着干嘛？快打他！”黄衣男孩挨了一拳也反应过来，喊了几个同伴一起围过来。

“看什么呢？走吧？”两人站在离案发现场不远的墙边，卡卡西疑惑的问。

不就是有人打群架吗，这种事在平均年龄低的学校里几乎每天都在上映，用不了多久就会有老师出来调解。

“拖把头。”寂元一拳头打在旁边的墙上，“帮个忙。”

——

一放学，大家就像着急回笼的小鸟儿，两三成堆，一起打闹着走出校门。此时天还大亮，西方的太阳泛着金黄的光。带土到低年级门口转了一圈，被人告知寂元一放学就走了，兴致缺缺的和琳一起回家。

“其实她没看见才好吧？”带土摸摸鼻子上的伤，目光暗淡，“要当火影的明明是我……”他才是哥哥，是保护的一方；小寂比他小，又是女孩子，应该是被保护的一方。

琳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肩：“欺负人的人总有一天会被欺负。既然带土是要当火影的男人，就千万别去学那些不好的习惯。明天……我们去告老师吧？”

两个人的身影越来越远，带土说了句什么，琳的目光也暗了。而两人没注意到的是，在他们踏出校园的那一刻，有几个人推推搡搡地朝学校后门走去。

光线比刚才弱了一些，空气也有些发冷。这是一处很少有人经过的小巷，卡卡西倚在巷口，黑暗的巷子传来几声若有若无的哀嚎。

但他好像根本不在意，打了个哈欠，对里面的人说：“快了没？”

“快了。”里面的人回答说。

卡卡西不再说话，继续神游去了。

没几分钟。就有几个被扒的身上只剩裤衩、浑身青紫的男孩神色慌张，一瘸一拐的跑出去，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

正是白天辱骂带土的人。

不久后，寂元拎着棍子从巷子里走出来。擦伤的脸、歪掉的鼻子、从袖口中流出来的细细血痕，都表明了刚才的情况。

卡卡西见状，一脸不耐烦的掏出手帕盖上她的鼻子，用力一推。‘咔’一声，寂元的鼻子就归位了。

“疼！”寂元眼里立刻有泪光涌出。

“你那么怕疼，不适合当忍者。”卡卡西吐槽。

“可我哥想当火影啊，我当然要当火影背后的女人保护他！”

“真没想到那个在高年级里出了名的吊车尾居然是你哥。”卡卡西常听寂元把‘哥哥’二字放在口中，观察她优异的成绩，联想到的就是一个温柔、强大、冷静又宠爱寂元的哥哥。

万万没想到，她哥居然是各科倒数第一的吊车尾。如果不是寂元今天这一行为，他根本不会把两人联想到一起。

“不准说他是吊车尾！”

“…好好，不说。”包扎好伤口，卡卡西扯下绷带揣进口袋里，“先简单处理，你回家后自己消毒。”

“哦。”

“还在生气？不是已经打过一次了吗？”

“一次根本不解气好嘛？以后姑奶奶我见一次打一次，打到连他们亲妈来了都认不出来！”寂元鼓着腮帮子，“不行……这次升级考试我一定要考进高年级！”

卡卡西面罩下的嘴角抽了抽。之前怎么劝都懒得参加，美其名曰“一步一个脚印”，结果现在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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