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准备妥当了?”
“嗯。”
“今晚按计划行事,先下去休息吧。”
“是。”
满月踌躇半晌,还是折回来双手抱拳立于南宫玚桌前,“属下还有一事未禀,属下来此,曾两次遇到南宜太子。”
“两次?”
“一次刚来,属下马惊了,误入了他布的猎网,一次是马市,送了属下一匹白马。”
“他可知道你的身份?”
“属下自认没什么能证明属下的身份,只是属下心里有些不安。”
“无事,把马换掉,先下去休息吧。”
满月走后,他身体往后一靠,一合眼,便在软塌上睡着了,他也很累了。
朝堂人心不稳,他上位四年,处理先皇留下的奸邪,抚慰一众被先帝寒了心的老臣,先帝留给他的承邑,不是繁荣盛世,而是不折不扣的烂摊子,这些年,他真的很累。
满月行至马营,看着马厩中的白马,暗道南宜太子出手真是大方,只可惜,他是上阳的太子,也是南宜的太子,要不然,倒是可以结交一二。
此马乃乌珠穆沁白马,驯养于草原,通体雪白,尾部呈浅黄色,一骑难求,楚峰却不取分文,送给了她。
骑这马去救人,确实招摇,怕是人还没看见自己先成靶子了,想到这儿,她吐吐舌头,朝走来的店伙计招招手,掏出银子,道:“小哥,劳烦跑个腿,替我买匹马回来,剩下的不用给我了,就当您的跑腿费了。”拿了钱,小二喜滋滋地出去了。
傍晚,翊菀宫的车马离开了皇宫,直向普堤寺而去。
守城的士兵连拦住做做样子都免了,明日是这位贵妃的姐姐的祭日,普堤寺离这里远,今晚出发,歇在普堤寺,才不会误了上香,只是后面跟着的暗卫,又让守城的士兵心中不解。
“贵妃,明日若是生了别的事端,扰了……”,许漫寒一时还不知该怎么称呼秦婉。
“姐姐也很乐意救你,当年因为她,我师父失了一位弟子,她很过意不去。”,未等许漫寒想到该怎么称呼秦婉,秦琴便接了话。
“我当年……”,一时,秦琴不知该说不该说。
“贵妃但说无妨,若不方便,那漫寒也不多问。”
“我当年,没能将姐姐葬在菩堤寺,本来我想将她记在光禄大师名下,我曾对这位大师有救命之恩,但是楚子航拦着不让。”“
大师也说:‘姑娘尘缘未了,老衲不敢替佛主收了这姑娘,怕佛主怪罪。’,于是我就只为姐姐在庙里,求了个碑,光禄大师亲自提词,碑上只有八个字‘素服一身,无奈苍生’。曾经不知何意,后来,我知道了。”
“姐姐不想看杀戮,即便是她已经去了,她更不想看大开杀戮的那个人,是她的丈夫,她最爱的人,所以能救你,她会很开心。”
“多谢秦家两位姨姨了。”
秦琴面上显露出不解。
许漫寒尴尬一笑,“论辈分这事儿,我确实不大擅长,想着既然与我外祖父有渊源,又与我母亲年纪相仿,便唤二位姨姨了。”说完,揉揉眉心,掩饰尴尬。
听完这话,秦琴不加掩饰地笑了起来,边笑边说,“你这孩子。”
“哎呀,攀附皇亲国戚可是重罪,我这命,还得姨姨再救一次啊!”
许漫寒说完,秦琴笑的更开心了。
她能做的不多,可救命之恩,不可不还,如今,她要离开了,这一别,怕是再难相见,让面前这女子多展一次笑颜,是自己仅能做的。
“峰儿和清婉要是知道有你这么个妹妹,怕是能笑醒,不用我救你,楚子航要拿你问罪,他们第一个不依,怕是要为了你,拿楚子航问罪。”
两人皆笑了起来,大劫过后,许漫寒第一次笑的这么开怀,秦琴待她,真的是极好,吃穿用度,样样替她留心,怕楚子航害了她怕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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