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就这么放她走了?”看着满月大摇大摆地离开,一位胆大的士兵问道。
“不然呢?绑回去?治罪?诛九族?”
不然呢?这可是对太子不敬啊,太子那可是南宜未来的皇帝,她对太子不敬,诛她九族又何妨?但再胆大,他也不敢问了,他也知自家太子脾气好。
附近猎户多,也常在这片林子打猎,都是有经验的老猎户,太子也就今年才有了打猎这一性趣,与这些老猎户争,自然什么也争不到。
刚开始的时候,次次败兴而归,有一日,一个猎户误入了陷阱,他让士兵收网,将那猎户逮住。
可怜那猎户被吓得不轻,被放下来时,浑身颤栗地跪在地上,太子拍拍他的肩,笑吟吟地让他走,他先是颤栗地站起,一脸不解地看着太子楚峰,楚峰又笑着重复了一遍:“走吧。”
那猎户口呼千岁大恩,一溜烟就跑了,太子觉得有趣,从此前来,便不专是为了打猎,也会为了捕附近的猎户,只是被捕来的人,哪个不是俯首帖耳?哪敢这般?
“走吧,回去。”
第二日,满月在一个驿馆苏醒,虽历经千辛,但还是找到了皇上,那马没有找见,她是徒步进南宜都城的,又寻遍都城,方才找到了皇上。
那时,已是深夜,她只小睡了一会儿,驿馆鸡一打鸣,她便醒了,昨夜一见皇上便将婉贵妃送信一事的详情汇报了,也说出了她和自家小姐沈恬的顾虑,皇上只是茗了口茶,说今日行事,那就听皇上的吧,虽然最近皇上不太正常,但应该不会傻掉,那她须得备马,事成之后好离开。
“醒了?”一下楼,便看到在桌旁独自饮酒的林奕,见她来,林奕慌忙把装酒的黑色瓷瓶藏起来,要不是靠近闻到了一身酒气,满月是不信的,林奕平时不喝酒的,为了掩饰尴尬,林奕问了这么一句。
“嗯。”她配合地回答。
他开始不知所措,近看,他似乎还哭过,黑眼圈特别浓,昨天在烛光下没有细看,今日就着晨光一看,人比先前离开时憔悴了许多,见满月盯着他,他的眼睛已经不敢正视满月了。
“你这是怎么了?几宿没睡了?”
“南宜军队在承邑,有什么异动吗?”
“还是那样,没事儿找事儿,没有发起过战争。”
她知道他为什么事情日夜不眠甚至还喝上酒,她开口安慰道:“皇上不一定舍得让自己的亲妹妹去。”说完,她心中也是一痛。
“可菱羽是要给未来的太子许妻。”
她叹口气,红了眼眶,又道:“如此一来,便只有公主和我家小姐了。”
“对不起啊。”见她这样,林奕不忍了。
“说什么对不起,时局如此。”对抗南宜的唯一办法,就是与菱羽结盟,使结盟更为牢靠的办法,就是联姻。
联姻,就必须牺牲女子,因为,是承邑,有求于菱羽,菱羽与南宜关系不错,还有缓和的余地,当然,前提是南宜的雄心不是一统天下,事实是,菱羽的朝臣,都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毕竟,能和和气气的,谁想舞刀弄剑?
“谁都不想让自己在乎的人深陷泥潭,要不是今日有事,定陪你喝几杯,见你喝酒,头一次呢,我走了,你也别喝了,误了皇上的事儿,就是公主为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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