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漫寒在翊菀宫西厢房中不吃不喝已三日。
“公主,你不能这样啊。”晴儿跪在地上泣不成声,许漫寒已起身拉了好几回,晴儿就是不起,她已好几天没进食了,实在拉不动她,好言相劝也劝也劝不住,便任凭她跪着了。
“公主,你多少吃点儿啊。”“晴儿,我不饿,彩儿呢?她好点儿没?”“彩儿可比你好的多呢,公主。”“那就好。”“公主,奴婢求您,吃点东西吧。”“晴儿,我吃不下,甚至,连饭也不想见,端下去吧。”
这时,碧珠进来了,看这副情形,施了个礼说:“公主,您多少吃点儿,您已来这里三日了,得干活儿了,别让别的宫女说闲话,这闲话在翊菀宫里说还好,传出宫外可就不好了。”
“碧珠姐姐,我已不是公主了,不必多礼,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做,我现在就可以去。”
碧珠连连摇头叹息,暗叹造化弄人,良久,碧珠发话:“去太医院取药吧”
“好。”说罢便走。
“公主,令牌。”“噢,对,多谢碧珠姐姐。”她接过令牌,笑笑,笑容充满了苦涩。
皇室的规矩都互相模仿,所以差不了多少,取药用令牌这条规矩楚国也有,只是她贵为楚国公主,到哪里都出入自由,令牌这东西,没什么用,她也不用刻意带着,可是如今物是人非,今非夕比了,她只是一个没入奴籍的王国公主而已。
她走出西厢房,好似想到了什么,退回来,说道:“碧珠姐姐,我不知道太医院在哪儿。”
碧珠一拍脑门,“瞧我,年纪大了,糊涂了,我叫个丫鬟领着你吧。”
碧珠随便唤了个丫鬟,陪同许漫寒去了。
翊菀宫离太医院不远,很快就到了。
许漫寒将令牌递上,说道:“翊菀宫的,麻烦快点儿。”
“好嘞。”那人去拿药了。
“怎么太医院今日这么冷清?”随行的丫鬟问道。
“这不刚攻下楚国,士兵伤亡挺重,太医院但凡能看病的就都去兵营了,留我这管账的在这儿。”那管账的边拿药边说。
“那你可小心着些,这是贵妃的药,别拿错了。”随行丫鬟叮嘱道。
“姑娘放心,错不了,贵妃这药喝了几年,在下就记了几年,哈哈。”
那随行丫鬟很自来熟的跟管赃那人聊着,许漫寒四处张望,这南宜太医院比之楚国的太医院,可差远了,占地面积不如楚国的不说,珍贵药材也不多,毕竟楚国可是有天下第一医药世家姚家,医药这方面,天下哪国都无法与楚国媲美。
忽然,许漫寒看见一瓶砒霜,趁着他们交谈之际,她悄悄走过去,将那瓶药揣在袖子里。
“姑娘,好了,我去给登记在账本上,两位慢走。”
“走吧。”随行那姑娘对许漫寒说。“好。”许漫寒尽量从容地回答。
在回翊菀宫的路上,许漫寒碰见几个侍卫模样的人在交谈,面露喜色,靠近时听见一句:“过几天啊,皇上生日,这刚收了楚国,肯定要热闹一番,咱兄弟们,可以吃顿好的了,征战许久,吃了那么久的粗粮,可算是能吃顿好的了。”
许漫寒笑笑,果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她的灭国之恨,弑父弑母弑兄弑夫之仇,是他们眼前的金樽清酒庆功宴,身后的录入史册传唱万古的传奇,她怎能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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