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无奈

“公主，您可回来了，赵将军找您。”刚回来，晴儿便上前说道。

“赵将军？赵黎？”许漫寒疑惑道。

“是，现在就在西厢房。”

“你来干什么？”到了西厢房，许漫寒不客气地问。

“大殿上，我不出言辱你，是因为你救了我母亲，不代表我不恨你。”

“对不起，但我当时，真的没办法。那七寒毒，姚老都束手无策，只有按南宜皇帝的说的做，他才会给解药，姚晨才有救，我说护她一辈子，最后却是我带人逼死了她，我……”说着，重重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而后继续说道:“虽是迫不得已，但我确实罪孽深重。”说完，又给了自己一巴掌，许漫寒注意到，他的眼眶有些泛红，眼里是真的有悔意。

“迫不得已？你有什么迫不得已？被南宜那条狗下了毒的妹妹？”听到那句“南宜那条狗”，晴儿赶紧去关门。

见赵黎沉默，许漫寒气不打一处来，又说:“七寒毒的解药，你会不知道？你妹妹深受其害不会只是为了……”

“你当南宜皇位上那条狗，只下了七寒毒吗？”赵黎吼道。听完，许漫寒咽下了没说完的话。

但她仍不想服输，偏开这个话题，又道:“楚国军事机密又是谁泄露的？你在楚国为将多年……”

“所以我的嫌疑最大？”见许漫寒不语，赵黎兀自笑了。

“是，我极清楚楚国的军事布防，可告知南宜皇帝军事机密的人不是我。如果是我，楚国还能安然无恙二十年吗？”

这一次，许漫寒无话可说，沉默许久，高傲作祟，冷冷吐出一句:“那能是谁。”

“巫毒谷。”

许漫寒擦了眼泪回头看他。

“巫毒谷？”

赵黎点头。

“你祖父在时，被围剿的那个谷，你没听说过？”

围剿巫毒谷的故事，她听祖父讲过，巫毒谷刺客杀人事件频发，他祖父曾派人围剿过。

“听过，所以，是报复？”

赵黎点头。

“可是，谷主不是死了吗？剩下的都是些不成气候的，难不成有漏网的大鱼？”

“是，谷主的女儿还活着。”

“哈哈，”许漫寒苦笑道:“知道是谁我又能如何，我又能怎么办。”笑着笑着，成了泪人儿。

晴儿上前给她擦泪。

“将军，公主该换药了，您请回吧。”晴儿开口送客。

“她的伤……”

“好多了，多亏了婉贵妃，不用将军担心。”

“那就好。”说完，径直离去。

“公主，来，上药。”赵黎走后，晴儿端起案桌上的药，对许漫寒说。

许漫寒沉浸在悲伤中，置若罔闻。

晴儿拉起她的胳膊，给她褪衣，感觉到握在手里的袖子里有东西，看许漫寒一眼，默不作声继续干手上的活儿。

“公主，忍着点儿。”明知她不会听，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说。

“嘶，啊——”痛感终于将她从悲伤中拉出来。

晴儿赶忙放下药，去握许漫寒的手，“公主，忍着点儿，你得好起来啊公主。”

许漫寒默不作声地看着晴儿，良久，道:“继续上药吧。”

晴儿重新拿起药，比先前更小心地上着。整个过程，许漫寒一声不吭，牙关紧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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