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钟情?一个男人对一头公狼?损人不带这样的!
凤守见气氛有些尴尬,频频给女儿使眼色,来者是客,怎能如此无礼,他清了清嗓子道,“既然惠公子是哪里人,家里可还有什么亲人?今年年方几何?”
“崇文自小外游历,并无定居之所,四处为家,早些年在山上建了处宅子,宅处东方永历边界,家中无父无母,上有一位兄长,二人相依为命!”
凤守成点点头,听着他介绍自己的身世,无父无母,敢情也是个苦命的孩子。眼里不禁流露出一丝怜惜之情,见他英姿不凡,谈吐高雅,不由得心生欢喜。自家女儿已及笄,身边也没个朋友,异性朋友就更别说了,虽说有个韩家小子在她身边窜来窜去,但他知道世家子弟规矩多,韩家与梨家又有婚约,始终她们两个是没有结果的。眼下这个倒是挺不错,家中没有高堂,只有一个兄长,婆家关系没有大家族兄弟姐妹多来的复杂。看他穿着打扮,应该也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他不求女儿后半辈子荣华富贵,但求一生平安健康快乐,无衣食之忧。这么想着,凤守成越看他越是满意,平日里少言少语的他,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笑容。
凤清儿有些无奈,自家的爹在想什么,她这个做女儿的岂会不知,他刚才那一番询问,赤裸裸的调查身家啊!才见人家第一面,就打算把亲生女儿给卖了吗?她瞥了眼惠崇文,后者正风骚的与厅中各人一一含笑打着招呼,连门外那些偷偷张望的女子也没落下,她鄙视的翻了翻白眼,一个靠出卖色相博得好感的男人,是男人吗?
“爹,你问这些干什么,他家我早上不小心和雪狼路过,山村小屋,上没瓦梁,下没热炕,四处透风,家里的锅生了好几层锈,怕是用钢刀也是刮不下来。这身衣服是这中最好的布料,想是留着做嫁妆用的,你别被他的皮相给蒙了,看人可不能只看表面。”
“是吗?”凤守成疑惑的问了句,看着不像啊!
“不信,你问雪狼!”
这干它什么事?雪狼懒懒的抬头,本不想理会,不过人在屋檐不得不低头,它接收到凤清儿传来的眼神,忙不跌的点点头,颇有狼狈为奸的意味。
得到雪狼的证实,凤守成低低叹了声可惜,如此青年才俊,家徒四壁,无裹腹之能,清儿万不能与他有什么干系。
惠崇文对凤清儿有意的诋毁完全不当一回事,他慢吞吞的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动作温文尔雅,笑如春风,朝着凤尚川等人拱手道,“小生初来莲城,人生地不熟,以后住在凤府多有打扰,这一万两就当是在下付的住宿费了。”
“这个……”太多了吧,一万两在莲城都能买处与凤家等同的宅子了,何必来他租房住。凤尚川吓了一跳。凤守成直愣当场,耳边回响着女儿刚才说的那翻话:上无瓦梁,下无炕头……
凤清儿上前,低眉看了看银票,对着管家吩咐道:“将北院的房子收拾一间出来,打扫干净点儿,惠公子既然付了房钱,那就让他住下吧。”
管家没有立即应答,虽然凤清儿地位不同往日,但他从小就跟在家主身边,唯他的命令是从,他看了看凤尚川,,待后者点头应允才带着下人前往北院收拾去了。
惠崇文满意地笑了笑,如果让他知道花了一万两的银票,居然只是住在下人的房间,恐怕就笑不出来了。
“对了,廖坤元呢,他与上官云宫之间到底有什么阴谋?”凤清儿问道。
“这个要问问你二叔,我们正要商讨此事呢。”凤尚川看了一眼凤启芦,态度颇为不满。
“昨儿个我们把他带回来之后,父亲就把他就交给我了,我在地下室询问了一宿,刚刚才出来,嘴皮子都磨破了,他愣是一个字都没招。”凤启芦被父亲瞪地缩了缩脖子,端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接着道,“出来之前,廖坤元突然口吐鲜血,没多久就晕了过去,怎么叫也叫不醒,我没法子,又不能请大夫,就只能等他醒了再继续审问了。”
“请大夫也无用,他得的又不是什么病。”凤清儿淡声道。
“不是病,那是什么?”
凤清儿看向雪狼,雪狼立马会意,将定身符反噬的事情讲了一遍。凤尚川听完,“啪”地一声,一掌拍在桌几上,桌案上的茶杯跳的老高,茶水溅了一桌子,怒道,“这老狗简直就是丧心病狂,这么阴险的招术都想得出来,他就不怕被雷劈了吗?”
“他怕不怕被雷劈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上官云宫肯定给他了莫大的好处,让他不惜违背天道,犯下血债,控其魂魄来毁建坛。”
人的生与死皆是按照原本的命理来循环,死去的魂魄投胎,这是轮回。而雪狼身未死,魂魄便已离身,生魂受控,又迫其取人性命,无论哪一样都是犯了风水的大忌。风水可控世间万物,包括有生命的和无生命的,但它的操控也是有章法的,就是不能违背它们本身存在的法则,而廖坤元就是逆写了它们的章法,乱了天道,必受天谴。如此,他的风水境界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廖坤元不惜自毁前程让祭坛不能顺利进行,为的是什么?
“哼,不管他许给廖坤元什么好处,坏我祭坛可不止是与我凤家作对,而是与整个莲城作对,上官家再强,能抗衡其他几大家族联合起来的讨伐吗?”
凤清儿微微一笑,凤尚川这话倒是不假,祭坛关乎十大家族的命运,莲城所有的经济命脉都是十大家族在背后操控,上官这么一闹,怕是有好戏要上场了。
“据说上官云宫早就与上官老家主闹得不合,此次恐怕未必与整个上官家族有关,说不定只是上官云宫个人搞的鬼!”一位长老说道。
“是啊,上官老家主气性宽厚,与人为善,倒是上官云宫那个老小子心胸狭窄,自负清高,常常不服老家主,许多高层高议的事情到了他那里全部阳奉阴违,建坛兹事体大,还是查清楚的好。”另一位长老跟着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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