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城有十大家族,南宫、东方、上官、拓拔、梨、叶、韩、华、慕容、凤家。这十大家目前在莲城排行的势力就是按照我刚刚念的顺序排名的。”凤清儿道,“上官家在莲城排第三,而我凤家如今是居末位。中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族中长老提起上官家心有忌惮也是正常的事。”
如今他们凤家想趁着这次的排行榜比试,拿个头彩,争取把名次往前靠,不过那目标也只是向第七、第八看齐,把华家慕容两大家族比下去就心满意足了。在那之前,只盼建坛顺利,然后由凤家领头祭典,得上天庇佑,所以相安无事,平静顺利才是重中之重。若是还未等到祭坛,就先和上官家掐起来,无疑是劳心劳神,以卵击石,必然影响排行榜的比赛,徒增憾事!
这其中利害关系,族中长老心中清楚的得很,所以对付上官云宫当然得再三谨慎。
“那此事查出来要真与上官云宫那个人有关呢,你们凤家难道会因为惧怕他家的势力而忍气吞声么?”
“怎么可能,凤家虽然是忌惮,但还不至于做个缩头乌龟!先不说别人,单是家主就不会放过他。”凤清儿道,“他与上官云宫早些有嫌隙,虽然我不清楚是什么事,不过我看家主对那个上官云宫早就憋了一肚子气,若是这次正好把他揪出来,他定不会让上官捡到好果子吃。”
凤尚川与上官云宫之间有嫌隙,她也是昨日在祭坛,雪狼口中提到上官两个字时,家主愤恨的表情猜测一二,具体是个什么事,看来还得找机会好好向家主问问清楚,说不定对查清此事有大大的帮助。
“那奸细呢?”惠崇文又问,“既然我们已经猜到有奸细,那就想办法把他纠出来,有了他作证,那上官和廖坤元想不俯首认罪也不行了。”
“别急,事情总得一步一步来。”凤清儿笑道,眼底闪过一道狡黠精光。
惠崇文看着她,每次她脸上露出这样的笑容注定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儿,他兴奋的搓着手,浑身上下热血沸腾,头一回下山就遇上这么好玩的事,果真不虚此行!
凤清儿斜了他一眼,黑色的眸子里跳跃着兴奋的光芒,心里不由得又开始犯嘀咕,“他到底是那日赠砚之人吗?怎的看起来如此地幼稚。”
“夜已深,你还不回去?”
“回去,马上回去。”惠崇文一脸的讨好,“没想到你真住在北院,开始我还以为你骗我呢。”他站起身走到门口,停下来道,“若是有什么需要,随传随到!”他指了指隔壁的方向,脸上的笑容暧昧不明。
“滚!”
待惠崇文走后,房间里顿时清静起来。凤清儿走到书桌旁,桌上有一块砚台,砚台光滑如境,冰凉入骨,正是天玄砚。她捧起砚台,思绪飞到了那日在闻风亭所见所闻。良久,叹了口气,惠崇文有时如同一个小孩,有玩心,会开玩笑,脸皮还很厚,全然与那名易容“老者”的气场不同,唯独那双眼睛!
有好几次她都忍不住想向他开口确认,然终究是没有。他越神秘,她越是好奇,之所以愿意把他留在凤府,也是想让时间来证明她的直觉是对还是错。
凤清儿在揣摩惠崇文身份的时候,那边惠崇文躺在床上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北院划分两块,男子一边,女子一边。他的房间在凤清儿隔壁的隔壁,因着是转角的位置,刚好在男子这一边最尽头的房间,又有墙院隔着,串起门来不太方便。床头的另一端,雪狼正呼呼大睡,修炼了一整天,着实累得不行,一入夜就睡下了。它的床是临时用木头搭起来的,入秋夜凉,床板上铺了厚厚的棉絮,上面还有崭新的棉被叠放在一边,其实凤府的仆人想多了,一头成了精的雪狼,哪在还会知道冷暖,只要不是寒冬季节,冰雪消融时,它对温度没有人类的苛刻。
惠崇文翻了个身,漆黑的夜里,乌亮的眼珠子闪闪发光,玩世不恭的神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沉稳干练。他不得不再次叹息,大哥的眼光不仅精准,而且毒辣。凤清儿不仅美貌出众,而且智慧过人,看似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可内心坚决果断,遇事处变不惊,临危不惧,骨子里的坚韧使人禁不住仰视,高高在上的她如王者般杀伐果断。
他对她的印象从最初的好奇探索到现在的惊滟,震惊!
翌日。
凤清儿起了个大早,她与父亲用过早餐时,凤尚川便差人请她过后到大堂。
凤清儿心知是为了建坛的事,没多问,用过早餐,凤守成陪着她一起去,出门时刚好见到精神烁烁地惠崇文和雪狼。
“去哪儿?”
雪狼昨日留在府中,菩提观未能同行,所以对事情进展到哪一步完全不知晓,这不一大早就想来找凤清儿问个清楚,最好是直接带它去见廖坤元,扒了他的皮。刚一动身,惠崇文就醒了,跟着来凑热闹。
“大堂。”
“走,一起去。”
到了大堂,凤尚川和凤启芦、凤启潇就已经坐在其中了,凤清儿刚进大堂,身后又有几名长老也到了,见到她,笑容满面,点头打着招呼。
凤清儿一一含笑回礼,心中漠然,如今长老们这般亲切待人,无非是看到自己的用处,并非真心喜欢,若在以前,恐怕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不过,她所做的一切,并非为了这些,只是想让父亲在族中寻回应有的尊重和自信。
“清儿,惠公子,来,快坐下。”凤尚川命管家上茶,笑着对惠崇文问道,“不知惠公子昨夜住的可还习惯?若是有不周之处,尽管提,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凤家主客气了,昨夜睡得很好,北院清静,甚好!”惠崇文脸上堆着笑,“北院”两字特别重音强调,昨天交了一万两,定下房租,可住的偏偏是北院,在场之人都是听见了的,当时怕是肚子都要笑疼了,“往后我会将凤府当成是自己的家,又怎会委屈自己!”他暗自磨着牙,始终对一万两的银子只捞了个仆人住的北院当客房耿耿耿于怀,幸好,凤清儿也住在北院,这才稍稍有所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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