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月来宋嬷嬷倒是监督了她,增长了不少,本来觉得自己可以露一手,可听了前面几位,才知道自己这差得远了,所以眼下才开始紧张。
从小到大,妹妹在哪,钱伯初的眼睛便在哪,旁人都以为他是看管妹妹严格,而只有夏言礼明白其中原理。
钱伯初自是觉察到了小妹的异色,盖住她的小手安抚她,钱书姝心里才安稳了些,而此时,众人都没有觉察到席上另外一人已面露异色。
曲毕,钱书姝刚要起身,便见到哥哥也已起身,在她旁边轻轻说了一声我陪你。
钱书姝有哥哥的陪伴,瞬间有底气了许多,挺直身板走向了琴台。
两人相视一笑,很有默契地开始抚琴弦,仿佛练习过很多遍一样。
“是《关雎》!”钱伯懿微笑着评论,“母亲生前最爱这首曲子,常常弹给我们兄弟二人听。小妹出生后,大哥便从小教她这首曲子,算来这首确实最拿得出手。”说完夏言礼和夏稚颜都笑了。
曲毕,坐在角落的陆江蓠拍手称赞,“伯初哥哥果然琴艺高超,姝儿妹妹果然跟伯初哥哥是极有默契的,这一曲配合得是浑然天成。不过,听闻姝儿妹妹与夏公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又定下了亲事,江蓠倒是想听夏公子和姝儿共奏一曲呢!”说完看向了夏言礼。
夏言礼是个明白人,一眼看穿了陆江蓠的心事,不过……倒是想借这个机会好好逗逗平时宠妹如命的钱大公子。
他嘴角一笑,站了起来,恰恰对着钱伯初说,“那便满足大家的期待,带我未过门的妻子给大家献丑啦!”
钱伯初的眼睛里仿佛带着一把剑,似乎要把夏言礼一剑刺死,夏言礼可不害怕,得意洋洋地走到了钱书姝身边,把钱伯初拉开,钱伯初眼里分明写着“看我之后怎么收拾你”。
他夏言礼怎么会害怕呢,他知道这门亲事不过是权宜之计,况且钱书姝心里没有他,他也只是把她当妹妹看待,倒是钱伯初有求于夏家,还不得老实些。
夏言礼带钱书姝弹得是《关山月》,素日里夏言礼来钱家,教过钱书姝弹过几回,默契倒有几分,但是熟练度明显不够,弹错了好几个音,钱书姝每弹错一次,就愈发慌张了。
夏言礼倒是不慌不乱,弹后还带着钱书姝谢礼,口口声声是未过门的妻子,对脸黑的钱伯初是视若无睹。
伯懿倒是乐意自己的小妹嫁给自己的好兄弟,他自小便以为姝儿是爱她阿礼哥哥的,从小便跟在他屁股后面玩,一口一个阿礼哥哥,说什么都听他的,好一对青梅竹马!
而且姝儿自己对这门亲事也没持反对意见,连父亲都说姝儿亲口在他面前表露了对夏言礼的爱意呢,他自然是再赞同不过了,小妹能嫁给自己心爱之人,便是自己这个做哥哥最乐意看到的。
赛琴宴结束后,钱伯初恶狠狠地瞪了夏言礼一眼,说:“我还有事找你,随我去书房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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