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伯初与那二人在林中狩猎,看见一兔子便追了过去,正欲射箭,忽然从耳后飞来一支箭,击中了面前的树,箭上还有一布条。
他走了过去,取下布条,上面写着“尔非相爷亲生,今晚林中相见。”
他心头一震,这布条上写的是什么混账话,自己怎么可能会不是父亲亲生,便胡乱将布条揣入了内袋中,继续狩猎,只是心中一直意乱,便早早回了庄子里。
用过晚膳后,脑子里仍一直在想那布条上的话,这一定是敌人的诡计,想诱自己上当。
这时钱书姝走了过来,看见哥哥在发呆,竟连自己走近了都未发觉,便轻轻拍了哥哥一下。
钱伯初这才回过神来,一转头看见了妹妹灯光下的脸蛋,大眼睛扑闪扑闪,他更加心慌神乱了,若自己不是父亲所生,那妹妹……是不是也不是亲生妹妹,他仿佛在为自己这些日子一直逃避的事找一个合适的借口。
“哥哥,你怎么啦?”钱书姝关怀着问哥哥。
“无事,只是在想朝堂上的一些事罢了,姝儿怎么来啦?”钱伯初仍是那么温柔,摸了摸妹妹的头。朝堂上人人都说他行事残酷无情,却不知他对自己妹妹却是如此这般似水柔情。
钱书姝靠近了哥哥,撑着脸对着他说:“今日姝儿只晚膳时见了哥哥,想哥哥了,便同哥哥来说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阶前,望着天上的明月,盛夏萤火点点,装饰着小院,只是这样美好的日子,毕竟少数。
“哥哥,姝儿想听《关雎》。”妹妹突然开口说道。
“好。”钱伯初温柔地答应了,便开始轻轻唱:“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许是白日里玩累了,和着歌,钱书姝趴在哥哥的肩膀上睡着了。
钱伯初看着身旁的妹妹,若是真的该有多好,可他又不愿相信,不愿去面对,若真是那样,自己该如何将这一切告诉她?
若是真的,家里人为什么要瞒着他,自己的亲生父母如今又在何处,他脑海里有千万念头,一时心如乱麻。
他抱起妹妹,进了屋,为她盖好了被子。
罢了,逃避不如面对,他出了门,吩咐了景江一些事,便独身前往了白天去过的那片树林。
果然,那把箭处早已有一黑衣人在等候,钱伯初警惕地保持着距离。
只见那黑衣人放下手中武器,仿佛在示意钱伯初自己不会动手,可以放心前来,钱伯初这才缓缓上前。
“你白日里给我送那布条,意欲何为?”钱伯初开口了。
“钱公子大可放心,那布条上所言句句属真,在下可拿项上人头作保。”那黑衣人信誓旦旦,倒不像是假话。
钱伯初此时脑海里很乱,强稳着让自己保持镇定,虽然来前已做了种种假设,但看到此人并不像是要害自己,仿佛心中假设成真,他一时不知如何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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