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
汉武帝时期,击败匈奴,远征西域大宛,收服两越,通西南夷,东灭朝鲜,后来设立“西域都护府”,正式将西域纳入中华版图,正是从西汉开始,奠定了中华的版图疆域。
匈奴
“白登之围”
秦汉之际,匈奴在冒顿的带领下首次统一漠北草原,国力强盛建立了强大的奴隶制政权。匈奴冒顿单于乘楚汉相争之机,东破东胡[86],西攻月氏[86],征丁零[86]、坚昆等部(约在今蒙古至西伯利亚一带),南灭楼烦、白羊(约今内蒙古南部),控制了中国北部、东北部和西北部广大地区[86],拥有骑兵三十余万[87],势力十分强大。
随着奴隶制的形成和发展,匈奴的国家机构也日益完善。最高首领叫单于[88],单于之下设左、右屠耆王(即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等,这些大贵族都统率军队,多的万余骑,少的数千骑。大贵族之下还设有各级军官;处理政治的有裨小王、相、封都尉、当户等等。这些职位都由贵族世袭[89]。单于又将全国疆土分为三部分,左屠耆王统治东边,单于居中直接统治,右屠王统治西边[90]。
汉武帝与匈奴战争示意图
匈奴经常侵扰西汉的北边地区。前201年,冒顿单于发兵围攻马邑,韩王信投降,次年又攻晋阳(今山西太原市)。[91]刘邦闻讯,亲率三十万大军迎战,被匈奴围困于平城白登山(今山西大同东南)[92]。后来用陈平计,向单于阏氏行贿,才得脱险。史称“平城之围”[93]。
“和亲”与“实边”
汉初,由于经济急待恢复,政权尚未巩固,刘邦只好采取“和亲”的办法,把汉室公主嫁给单于,还送去大批的丝绸、粮食、酒等。但是和亲政策,并不能阻挡匈奴的掠夺[94]。
汉文帝十四年(前166年),匈奴老上单于率骑兵十四万攻杀北地郡(郡治在固原附近)郡尉,前锋到了雍(陕西凤翔)和甘泉(陕西淳化),火烧回中宫[95]。八年后,匈奴又从云中(内蒙古托克托旗)、上郡(陕西榆林南鱼柯堡附近)两郡各侵入三万骑,长安城警报频传[96]。
文、景时期,虽然对匈奴采取和亲政策,[97]但为抵御匈奴的侵扰,也作了些防备工作。如汉文帝改革了边防军轮换制度,用免税、赐爵、赎罪等办法移民“实边”。还大力提倡养马,准备对匈奴进行反击。
反击匈奴
汉武帝即位后,国家的经济实力空前雄厚,反击匈奴的条件成熟。[98]汉武帝时期,反击匈奴的战争主要在元光二年(前133年)至元狩四年(前119年)间进行,先后打了十几仗,其中带决定性的大战役有三次。
汉武帝反击匈奴之战
第一次战役发生在元朔二年(前127年)。这一年匈奴侵入上谷、渔阳(北京密云县)[99]。汉武帝派车骑将军卫青、将军李息率兵出云中,对河套及其以南的匈奴军发起突然袭击,匈奴白羊王逃走[100]。西汉完全收复了河南地区,解除了匈奴对长安的威胁。西汉在这里设置了朔方郡(内蒙古杭锦旗)和五原郡(内蒙古五原)[101]。
霍去病西征
在元狩二年(前121年)。汉武帝派霍去病出陇西,越过焉支山(甘肃山丹县东南胭脂山)西进,入匈奴境千余里,和匈奴军短兵肉搏,大获全胜[102]。同年夏天,霍去病第二次西征,越居延泽(内蒙古居延海),攻到祁连山,大破匈奴军,河西的匈奴贵族损失惨重。[103]同年,匈奴内部分裂,浑邪王率四万人降汉[104]。这次战役后,汉在这里置武威、酒泉、张掖、敦煌四郡,历史上称“河西四郡”[105]。从此打开了汉通西域的道路。
漠北决战
元狩四年(前119年)。为了彻底击溃匈奴,汉武帝召集诸将商议,决定深入漠北反击匈奴[106]。同年,大将军卫青和骠骑将军霍去病率领十万骑兵,分东西两路进军[107]。针对匈奴认为汉军不能远征的错误判断,西汉采取了奔袭追击的战术。卫青率领的西路军,从定襄,越沙漠,北进千余里,对匈奴单于大军进行包围。经过激战,匈奴单于率数百骑突围远逃,其主力全部被歼,汉军直追至赵信城(蒙古杭爱山下)[108]。霍去病的东路军从代郡(河北蔚县一带)出兵,深入二千余里,跨过大沙漠,击败匈奴左贤王[109]。经过这次战役,匈奴力量大大削弱,无力大举南下。
“单于和亲”
汉武帝反击匈奴的战争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制止了匈奴残暴掠夺,保护了封建经济的发展,使北部边境地区得到进一步开发,便利了汉与西域的交通。
随着匈奴军事力量的削弱,匈奴和其他被奴役的各族人民反抗匈奴斗争也日益强烈,匈奴统治集团发生内讧。汉昭帝时,发生了五单于争立事件,接着分裂为南北两部。甘露三年(前51年),南匈奴呼韩邪单于降汉[110],北匈奴的郅支单于被迫西迁,后被西汉所杀[111]。
竟宁元年(前33年),汉元帝以宫人王嫱(王昭君)嫁给了呼韩邪单于,结束了百余年来汉、匈之间的武装冲突。此后约有半个世纪,在北部边境出现了和平景象。在包头等地的汉末墓葬中,出土有“单于和亲”等文字的瓦当,是汉、匈关系改善的有力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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