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牵起姑娘的手,带着人上了车。1932的夏天,镇江城还算是炎热,马嘉祺穿的是长袍大褂,额头已经有了些细细的薄汗,他从内袋里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
姑娘似乎是察觉了,很担心地问道:“嘉祺,你没事吧,要不我们今天就不去了吧?”
马嘉祺心想,这一趟去了可能会让姑娘好过一些,至少心情会好受一些,换做了他,他是一定会强撑病体去的。
“没事的,只是这天有点热。”马嘉祺安慰道。
姑娘也笑了笑,握着他的手更紧了,温热的手温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解释,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
车子一直驶到梧桐大道,姑娘撑着脸看着窗外的光影斑斑,不禁来了兴致,便扯着马嘉祺的袖子说:“嘉祺,我们下去走走吧?”
马嘉祺心领神会,叫停了司机,并吩咐道:“一会我们自己回去就好,李叔你先家里吧。”
那位名唤李叔的人一脸难为情,叹气回道:“少爷,夫人今个儿下了死令,让叔带你去宋医生那里看看。”
“现在就回去就交不了差了......”
姑娘这时候便出来接话了,还给一个很不错的解决方案,“李叔,这样子好了,你先开车去城北二院的教堂先祈祷半日,祈祷完之后你再到宋医生家里接我们。”
“宋医生那里,我会带着嘉祺去的。”
李叔这才松了表情,仍是叹气:“少爷......”
“那我便去祈祷吧,祈祷着今年少爷身子能好些,少夫人能早些怀个小小少爷。”
这话一出,姑娘一下子就红了脸,娇嗔一句:“李叔,我们还小呢,不着急的。”
而且这生小孩,在这个不太平的年代,真的对于孩子是好的嘛?姑娘想不明白,但也不敢去问一旁站着的人,她虽然念的书不多,但也是留过洋的,很多新思想新理念,报纸上所通报的文章,她都懂。
她也懂,国家不再太平。
她更懂,嘉祺的心向何方,她的心向何方。
“好了好了,少爷少夫人你们快些去吧,我这个小老头就不当你们的绊脚石咯。”李叔情绪上涨了些,话刚说话,车子嘟嘟嘟的声音跟着响起,马嘉祺想再说些什么,也只能罢了。
梧桐大道,种满了梧桐树,郁郁葱葱的,有些大些,有些小些,缝隙之中散落了一些太阳的痕迹,通过层层叶子的过滤,本来毒辣的太阳,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街尾有一间骑楼,门口挂的是“洛夫斯基公馆”木牌,木牌下面吊着一个铜制的铃铛,马嘉祺用手拉了三下铃铛的线,便端正站好在门口。
很快就有一个穿着女仆服装的外国女人走了出来,女仆很惊讶地看向来人,眼里写满了困惑,用蹩脚的中文问道:“请问你们是?”
马嘉祺笑了笑,用俄语回道:“我是清辉裁缝铺的设计师,夫人今日约了我们前来定制旗袍。”
女人也笑了,“原来您会说俄语,真的太好了。请您跟随我进来吧,夫人正在二楼喝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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