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基本没有什么车子,司机开的速度也快,马嘉祺在十二点半顺利地回到了家中。
家里已经熄灯了,母亲也没有像昨日一样迎上来,他忽然又觉得今天又不是很糟糕了。
起码跳完舞之后,他的心情越来越好了。
快速地冲了个澡,马嘉祺惬意地躺在床上,留了一盏小灯,等待着入梦。
若说什么是他最期待的事情,那便是这偶尔能进入梦境之内,见一见那个身份是他发妻的姑娘。
入梦。
马嘉祺再睁开眼睛,场景已经换了一个地方,又是那个阴暗的书房。管家还站在旁边,恭敬地看着他,说:“夫人还是没消息……”
还是没有消息吗?马嘉祺烦躁地抓了抓头,她到底怎么样了?
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她的消息一直没有传回来,一直到那日的雨夜。
场景又开始转换,他看到那姑娘,她正在哭着,和着一位苏联妇人,手牵着手,细细地说着话。
只是他听不太清她们之前到底聊了些什么,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织月,好久未见你了。”洛夫斯基夫人说道,“你在南京的日子还好吗?”
织月?马嘉祺眸子都睁大了,她也叫织月吗?为了寻求真相,他继续专注地听着,两姐妹聊了一会苏联的事情,又聊了一会南京好玩的去处,最后还商量出了一个时间,要一同逛一逛南京城。
用过一顿别有风味的苏联晚餐,织月起身准备告别,“那我们就先行回去了,洛夫斯基夫人。”
“期待下一次见面。”洛夫斯基夫人笑着送别他们。
回到家中,织月的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了不少。马嘉祺看在眼里,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只能在有限的时间,多多的抱着她,陪着她。
只是他没想到,变化来的如此之快。侵略者来了,马嘉祺看着日益死亡的南京城,看着父亲死在自己的怀中,看着清辉这个牌子越来越衰老。
他做了一个决定。
那天晚上,他站在书房站了一夜,寒气侵袭了他的全身,织月也陪着他站了一夜。他还是说不出口,说不出口对于这个城市的再见……
织月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想法,便开口替他全说了,“我们走吧,嘉祺。”
“我们离开这里,我们去内陆。”她为了证实自己所说的话语可信度,还拿出从同事听到的话语来解释,“重庆也是个好地方,他们说那里也很多报纸,天气相对南京也好些……”
说了好一会,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决定离开的人不是她,所以她所说的每一个理由都那么没有可信度。
但马嘉祺还是应了,点头,“我们往内陆走吧。”
我们往内陆走吧。
马嘉祺从梦境中抽离出来,猛的惊醒,看向周围,是他的房间。
他下意识地按亮了手机,才四点,距离他入睡,不过才三个小时。可是他一点睡意也没有,脑海中被那句,“我们往内陆走。”给充斥了。
马嘉祺是何等聪明的人,都说民国的爱情,十有九悲。可是织月和他呢,是善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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