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已入春,但今年的天气还是分外的寒冷。豪华的房室内财主盖着大棉被,点着熏香,身旁有侍女伺候着,欢歌笑语彻夜不眠,丝毫感受不到外面的极寒。
然而同时,地下室牢中的人们却一个个冻的瑟瑟发抖,他们那单薄的衣裳只能蔽体,不能取暖,他们的嘴唇冻的青紫,双手僵硬,只能靠一起蜷缩在墙角获得那少的可怜的热量。
但那个截然不同的身影,却贮立在门前,双眉紧皱着望着黑暗,他的皮肤已经被冻得发白,可他什么话也不说,静静听着那边的声音。
“啊!”那声音再一次传来,只是一声比一声弱。
“魏婴,你答应我会安全回来的,你如果有什么事,可能我这一生便再也没有心中所爱了,我等你啊。”他的心被刺痛着,被鞭挞着,“我亲眼看见你在我面前死过一次,我不想再次失去你,你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他闭上眼,靠着墙壁慢慢蹲坐下来,捋了捋乱麻般的心绪,他又想起在不夜天他为了魏无羡愿意打伤33位长辈,去忍受戒鞭之痛;想起在寒潭洞隐居面壁三年,只为有朝一日可以再次见到他;想起出来后的许多年,隐忍着他人的冷嘲热讽,尽管被骂的身败名裂,也坚持寻找着他的身影。他一直在用肉体上的疼痛来代替、驱散精神上的痛楚。
“魏婴......”他再次默念道。这是多少个不眠之夜心心念念的名字,是多少个日夜苦寻的名字,是值得他挚爱一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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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小子宁死不说,鞭打他的兄弟都累倒两个了。”一个大汉从刑室出来,手中的鞭子往下滴着鲜血。
在外面的那个头子吸着鼻烟,烟雾缭绕,露出一口黄牙,慢慢说道:“这么久了不说?”随即吐出一口烟,“那就杀了吧!”
“可是大人,刚才徐老爷已经警示过咱们,不得肆意妄为,在这几天不准见血。”
“怎么?你不想让我杀?”那傲慢的语调再次响起。
“属下不敢,只是这小子伤的这么重,干脆扔到牢中,这么冷的天气外加恶劣的环境,还能活多久呀?这样一来,既除了他,追查下来又和咱们没有关系,何不一举两得?”
“呵呵,算你聪明!”说着,随手丢出一块银子。
“谢谢大人,那小的先退下了。”那人一见钱就两眼放光,双颊微红的兴奋说到。
牢房外发出拖拽的声音,蓝湛立马起身。士兵用劲一开锁,便把手中的人丢了进来,再用劲儿锁上,恶狠狠地说:“都给我老实点,要不就和他一个下场。”那木栅栏被他们抽的吱吱哑哑作响。
蓝湛急忙接住魏无羡,他已经不省人事,晕了过去。他急忙把自己的外袍脱掉,裹住魏无羡,将他打横抱起,来到角落中。
人们也悄悄走了过来,查看着他的伤势。
蓝湛紧紧攥住魏无羡的手,低头看着他,“魏婴,怎么会这样?”他的心在滴血,他抬起头怒视着外面的官兵,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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