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第十

证据确凿，白纸上的每一个黑字都是对申氏和申侯的控诉。申氏的脸色一点点灰败下来，她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全身的气力，重重地跌坐在地。

“要不是你对我这么冷淡，我用得着铤而走险吗？你以为我想这样啊！”申氏似是已经陷入了癫狂之中，下意识里把这一切归结在了姬宫湦身上。

“呵！”姬宫湦怒极反笑，当初是怎么会觉着申氏有国母风范的，这简直是个疯子。

先不说本这事就是申氏自己的错，况且除了孩子，姬宫湦给了申氏所有的体面和敬重，胜过了史上大多数的王后。如果申氏和申侯不想着揽权夺势，他们的日子会过得舒坦极了，花不完的钱财，体面而安稳。

真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既然这样，也不用善待申氏和申侯了，姬宫湦心想。

可他还是要通盘考虑的，若是突然把申侯一族连根拔起，必会引起动荡，于家国不利。退一步来说，这样的王室丑闻，最好是能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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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王上下旨，申氏冲撞先祖，德不配位，废除王后之位，贬为庶人，迁出凤栖宫。

朝堂上一片哗然，此事也太突然了。有敏锐的人已经意识到这背后定发生了些什么，肯定不止冲撞先祖这样的理由。而这波谲云诡的朝廷就快要变天了。

令京城更为震惊的是，申侯并没有想办法挽救，而是直接上书，称自己教女无方，愧对皇恩，请求革职反省。

当然，申侯不可能就这样认命，这只是以退为进的一步棋罢了。他的底牌，是姬宜臼，只要姬宜臼无事，他就有希望，而走到了如今的地步，他只能铤而走险了。于是，申侯对姬宫湦起了杀意。

另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谋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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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渐起，荷花竞相绽放，一波一波地热浪扑面而来，盛夏悄悄到来。

这日，姬宫湦坐在龙椅之上，听着底下的臣子们吵吵嚷嚷的，只觉着心烦不已，闷热的空气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争吵的焦点是要不要对褒国出兵。

眼看着这天色要下暴雨，姬宫湦的后背沁出了密密的汗水，中衣湿透了。

姬宫湦大手一挥，“都停下！”

争吵声这才慢慢停息下来。

“都别争了，孤意已决，出兵褒国！爱卿们不必多劝。”姬宫湦郑重有力的声音在殿堂之上回响。

“退朝！”不等臣子们反应过来，姬宫湦就已经大步走出了宫殿，他实在是不想听着这些老古董们争来争去的。

待姬宫湦刚回到寝宫，阴沉许久的天开始下起了倾盆大雨，伴随着电闪雷鸣。

姬宫湦站在檐下，伸出手去触碰雨滴，“这世间啊，要变天了。”姬宫湦喃喃道。

可姬宫湦也不会想到，这个决定，让他找到了一生挚爱。此时也不会知道，这一切，都有只看不见的手在背后推波助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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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事，你都知道啦。”姬宫湦摸了摸褒姒的长发，温声道。

姬宫湦轻轻吻了吻褒姒的额头，一下把她从姬宫湦的讲述中拉回到现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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