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真向钟小桃使了个眼色,钟小桃只好鼓着嘴不出声,赌气坐在一旁。
“没什么,她明日一早就要走了,我们……我们刚才太激动了……”冰真解释。
程恂见孙欢儿神色紧张,脸煞白,“要不要休息两天再走?”
“不!不用了!……我,我……”
“哼,还是赶紧走吧!”钟小桃负气。
三人之间的气氛不妙,程恂追问:“怎么回事?”
孙欢儿一笑,“嗐,是我不好,说了几句告别的话,惹得她们伤心。”
可看冰真与钟小桃的脸色,却非姐妹情深,反有冷眼厌弃之感,程恂想了想,说:“我也正有事与你们商量,两位姑娘今后有何打算?”
“肯定是不会去些来路不明的人家里!”钟小桃冲孙欢儿努了努下颌。
冰真叹了口气,疲惫坐在床边。钟小桃见状蹭的站起来,“你不让我说,我也要说了!程大哥,欢姐姐根本就不是去找什么亲人!”
孙欢儿忙捂住她的嘴,她挣扎吼着:“她都是骗你的!唔……她、她早就没有亲人了!”被戳穿的孙欢儿把她一把推开,两个人扭作一团,程恂上前拉开。
“她说的是真的?”
“……”孙欢儿恨恨看着他,喘着粗气,“是……”
“为什么?”
三人不语,钟小桃突然趴在床角,掩面哭起来。无论程恂问什么,都不过是令那个无法讲出的答案使她们更加难堪。他愁眉不展,只好离开了。
这两日为了养伤,程恂只好转武为文,坐在书屋里帮着处理些消息。他的性子沉心静气下来,做什么都很快,半日的功夫,就把冬望堆积的传信回了大半。本打算歇一歇时,忽见一本长信上“农神教”三个字,引起注意。
他记得受伤当晚,朦胧之中听到唐诒武和项娥说起这三个字。农神教起于本朝初,一个姓农的武僧在寺中被排挤,含冤出走。他自习妙法后创下这个帮派,其中也大多是江湖的门外汉,皆已过了入门拜师的年纪,怀着对武功的一腔热情和执着而聚。
信上写道,老帮主农潇萧于上个月逝世,新任帮主是其子农靖芙,“农靖芙,年十八,自负暴劣……”
程恂那日受了伤,听到的不敢十分肯定,遂起身欲寻孙欢儿三人确认。走到一半,尖叫声从东边传来,忙提步前去,钟小桃正面色苍白地向后倒,依在门上。冰真也从另一屋里跑出来看。程恂冲进屋里,见屋梁上挂着一根打结的长绫,孙欢儿吊在上面,已踢翻了凳子。
他拿起空杯,在桌沿用力一敲,抬手掷出碎瓷片,隔断长绫。然后接住孙欢儿,想将她放在床上。孙欢儿却对他拳打脚踢,口中不断说着咒骂的话,她的脸涨红,眼泪和汗水不停从脸上滑落。
程恂不懂她,莫名挨了打,有些负气,为了她好,她却还追上来锤他。钟小桃看不过去,走上前拉她,但也怕她伤到自己,在一旁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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