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恂挡在她身前,对武校尉道,“给你钱。”
“钱?”武校尉嗤然一笑,“这个小娘儿们骗了你多久?玩烂了的小骚货,装什么深情,臭婊子!”
“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们……”孙欢儿声音颤抖,身体冰凉。
他略了一眼冰真,她吓得面色惨白,“你们是戴罪之身,这辈子都得做妓女还债,死了也是在床上任人玩弄的贱货!想要我放过你们,不如让我在床上放过你们……”群集的人群里爆发嘲笑,只有钟小桃一人当真了,挥拳踢腿地喊,“把押解的文书拿出来啊!我哪里有罪!”
武校尉还未走过去,她肚子上先被踢了两脚,吃痛地蜷缩着,无法站稳。他的刀一摆,小卒领会,抓着她的手腕低放着,听得一声惨烈,地上落了两根细白的手指,沥着痛心的血。
“不要——”孙欢儿惊喊着冲上去,被程恂死死拦住,“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她红着眼怒骂武校尉,孙世也终于拖着伤,在此刻赶来,面已土色。可孙欢儿满腔痛火,根本没有看到。
“把剑扔过来!”武校尉的刀架在冰真的脖子上,“你听见没有!”
程恂低颦,念及这两位是孙欢儿的朋友,只好从长计议,丢掉了剑。武校尉喜颜悦色,又下令将三人捉住,按跪在地。程恂本不愿跪,直到武校尉刀指孙欢儿,他看了一圈手无缚鸡之力的四人,才压住愤懑从了。
武校尉甚是满意,在程恂面前幽幽地转,“哪里来的毛贼,连你爷爷我的东西都敢抢!”说着一脚踹上去,程恂眼利躲过,踩在身边的小卒手上,顿时哀嚎一声。武校尉笑眯眯蹲在他面前,压低声音狠道,“你的脖子很硬,我知道。可你硬得过这女人的腰么……腰我都砍的断,你也想见识见识么?”
听了这话,程恂再有多大的本领,再多倔强,都不得不顾及她们四个了。
武校尉见他面色难看,心中满足。他有心在众人面前表现,随即转身,在草丛里寻寻看看,捡起一块石头,又来到程恂面前,笑道,“听说人的头骨很硬,你猜我打你几下,这石头会碎呢?”
孙世听了,哑声挣扎,“不要伤害他!你个畜生!”
他极为不满地摇摇头,立刻有人替他教训了两脚。拿着石头,阴凄凄看着程恂。程恂仍旧一副矜傲的模样,他从未想过自己在这种人手上会输会败,一切的委屈都不过是等候反击的埋伏。再加上他丝毫不会做戏伪装,心绪简单,写明在脸上,一点恐慌惧怕都没有,看得武校尉更是生怒。
只听得“啪”一声闷响,程恂死咬着牙,耳边嗡嗡,一股热流从额头流下来。孙欢儿终于忍不住大哭了,无助地摇着头,“求求你,求求……”
孙世突然面上光致,对着武校尉破口大骂,似个积了热力的爆锅,把他从头到脚祖上三代呛了个遍。不仅如此,还生出股奇劲,像方才推搡程恂时一般,把周围小卒挣开,从一人腰间抽出把长刀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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