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云遮月的夜晚,朦胧的胡杨树间暗影婆娑半笼着一口荒废的枯井,夜深人静时,井上的轱辘自己吱呀吱呀的转动起来把桶拉到井口。
桶中卧着个六七岁的孩童,穿着素白的短衫,边拖着个比他还大的木桶往外走,边用稚嫩的嗓子欢快的唱着歌——
“你不跟我玩,我自己玩。
我去河里挖小孩,
挖一个玩拍手,
挖两个玩抬轿。
挖他三四个,
晚上冲你笑……”
小孩拖着木桶慢慢的从树林里走到外面的绿洲湖畔,突然看到前面有人正往湖中心走去,猛然停住了唱歌,裂开嘴角就笑嘻嘻的冲湖中人跑去,一边跑一边用着欢快的声音唱着歌。
“你不跟我玩,我自己玩。
我去河里挖小孩,
挖一个玩拍手,
挖两个……”
小孩的声音随着跑出去越来越尖锐,惊醒了一群正在湖旁休息的动物,掠过一片飞鸟。
……
“你听说了嘛?城外的湖里有具尸体。”
“听说了听说了。还是放在木桶里的。哎呀那个渗人,据说啊,那个死了的人是被人砍断手脚挖出心肝,练脑髓都被打出来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我跟你们说,那个死了的人,是西街那边的大傻子呢……”
“啊?一个傻子得罪谁了啊居然死的那么惨……”
“嘿嘿,我跟你们说,我舅舅的邻居的儿子的小姨子的弟弟是府衙里的捕快,听他说,不止桶里有人死了,湖里也死了两个,就是身份贵重,不往外说而已……”
短短的半天时间,城外的湖里死了人的消息便传的满城风雨,成为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你个废物。”华丽的府邸中,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气急的将手中把玩着的玉鼻烟壶扔了出去,直直的砸在了下面跪着的人身上。因为力气大,玉鼻烟壶又实在坚硬,那人额头上竟被砸得一片青黑。
以此可见砸他之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请大人责罚。”那人也不辩解,受了砸后头磕到地上,只求惩罚。
“当时我放心你才把人交给你,如今呢?你竟然让他死了,还死得满城风雨。”上首的人不住的起伏着胸膛,一旁的少年着急的帮着顺着气,生怕一时气急撅了过去。
底下的人更是大气不敢出,如今这个时候,说什么也不顶用了,直接认错还来的实际一些。
“祖父别生气,下人无用打杀了便是,何必气坏了身子。”少年皱着眉,看着弟弟给祖父顺气,下面的人也还跪着一言不发便开口道:“孙儿不知死之人对祖父有多重要,但眼下人已经死了,再生气也是无力回天,不如想想有何补救之法。”
“补救之法?你可知,死的到底是谁?”林檐气的咬牙切齿,但那种隐秘却也不能对外言说,只能愤恨的开口:“那人关乎着我们林家的身家性命,如今他死了,如何补救?”
林烈听闻祖父如此说,一惊。
他也是没有想到那个西街的傻子是如此的重要,想到这里,面色也显露出几分担忧,直接跪了下去:“祖父,请恕孙儿无礼,如今他人已死,请祖父说出此人来历,我等才好做补救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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