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半月有余,期间,后宫妃嫔像是逮住机会了,开始十八般武艺的献媚,送汤,送字画,送酒,送美人。
但是岚罂都是将她们敷衍的打发回宫,除了人,其他照单全收。
嗯,私库逐渐丰满,走路都带风的那种。
日子依然是不紧不慢的过着,淡如止水,但是朝中的大臣可以不是那种安分的主。
因为赵丞相一事,迟迟没有得到合理的处置,让朝臣众说纷纭,有些搞不懂陛下这是所为何意。
丞相府————
一男子鲜血淋漓的跪在地上,宣丞相手持长鞭立于面前,胸口剧烈起伏。
“你可知你犯了多大的错。”
手中带着倒刺的鞭子又是一挥,不明液体顺流而下,染红了地板,衣衫。
男子愣是一声不吭。
“知道。”
“是儿臣轻敌了,让他们抓了纰漏,只是这次并不足以造成威胁。”
男子不卑不亢的跪立在地,挺拔的身影笔直不颤,似乎挨打的并不是他。
宣丞相因为他的认错,面容稍作缓和,只是手中的鞭子再次提起,悬在空中,迟迟未落。
自始至终,男子眼神都没有一丝的闪躲,害怕;可以用毫无波澜来形容了。
宣丞相终是于心不忍,负气的将鞭子丢在旁边,眉眼之中挂起一抹担忧,令其声音都变得柔和些许,伸手去扶男子。
“起来吧,可是下手重了?”
男子顺着宣丞相的手,起身,但是因为跪的有些久了,脚步还是一个踉跄。
“儿臣无碍,谢父亲关心。”
“你可是在怪父亲?”
男子不着痕迹的躲开宣丞相的搀扶,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
“此次是儿臣办事不利,父亲责罚是应当的,儿臣知晓父亲大人一切都是为了儿臣。”
宣丞相听着男子的说辞,心里一阵舒心。
儿子知道自己的良苦用心,真好!
“嗯,父亲甚是宽慰。”
“这是疗伤圣药,此药不会留疤,你拿去用吧,早些养好身子,继续之前没办完的事情。”
“是。”
宣丞相像是赏赐一样的口吻,将在放在一旁的桌上,起身走出了暗室。
待人影全然消失之后,男子一把将药重重砸在地上,破碎的瓷瓶,似花一样四散开来。
眼中升起一股熊熊烈火,似有越演越烈的喷发之势。
男子踉跄着身影,走出暗室,看着一个方向愣神一会,飞身便蹭着夜色的掩盖消失了。
庄子中————
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正在给男子上药,看着他触目惊心的伤口,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主人,这些伤……可是出自那人之手?”
男子因为上药而有些疼痛难耐,额头冒着细细的汗珠,手指攥着床单,紧到泛白。
那种想杀一个人的眼神,肆意的喧嚣着。
男子答非所问的问道。
“今日可还有人在庄子上查看?”
黑衣男子知道,就算主人不说,这态度就已经表明了一切,眼中透着丝丝受伤。
他还是那样一个人将所有的事情扛下。
黑衣人上完药,动作轻柔的将衣衫给男子披在肩上,隐去满身伤痕。
“有,有一波人,在查看如何进庄子。”
男子眼神微眯,周身的寒气肆虐,目光爬满算计。
“让他们进来,将线索给他们留好,其他的切不可多做,多做错多。”
“是。”
“等等,准备充足一些,最好让他身败名裂,若是能除掉,更好。”
黑衣人毫无波澜的领命,出去了。
屋内火光摇曳,昏暗不明。
烛光下,一只葱白如玉的手,捏着一个破烂不堪的虎头狮子,男子爱惜的从头顺到尾。
“你说,他该死吗?”
难掩的痛苦之色爬上那双琥珀的眼眉,随后气息变得逐渐疯狂,近乎于疯子的存在。
“你说让我别怪他,是你自己的选择,可是.....”
“可是,你怎么不能留在我身边看着我。”
“我怕我忍不住,我怕我真的忍不住。”
“你回来好不好,我,我准备下手了,你不是要护着他吗?”
“你回来好不好?”
声音尽是暴利的疯狂,凶狠尽显,到最后,只剩下柔情,恳求,更是带着一丝难掩的绝望。
就像浮萍的最后一丝归属,被生生掐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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