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换上普通兵士的衣服,随便吃了几口干粮和水,休息了一个时辰,带上足够的干粮就领着一批人离开。
将这批人又分为几小批人,四处实地勘查河流曲线、深浅及水流湍急程度。
自古水患宜疏不宜堵,林溪沅和苏妍初深知此道,经过近十日的考察,无数张治水的地图,终是确定了法子。
几日前德阳和阿然已带着兵马物资来到庆溪城,百姓都知道景王和镇北伯已然到了。
暴民暂时被压住,伤患也开始救治,城墙处亦有不少士兵在抓紧修缮,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着。
唯独雨势连绵,不见晴天怜惜露头。
值得庆幸的是这忽大忽小的雨水给了他们不少治水的时间,也并未因尸体过多而触发瘟疫。
苏妍初正要走出这些时日休整用的破旧屋子,就被林溪沅抬手拦住。
林溪沅:“王爷,迈出这一步,可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散落的发丝还在滴着水,满脸的憔悴和疲惫在此刻也遮挡不住他眸中的坚毅。
一息间,苏妍初对上他的眸子,视线相交,二人似乎都在确定对方是否真的下定决心。
苏妍初按下林溪沅拦她的手,哑着嗓子轻声道:
苏妍初“溪沅,我不会后悔,这才是真正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先前朝堂惧怕的,怀疑的都是她无法舍去的势力,那是她父母所给,她割舍与否皆是错。
这段时日的快速成长,让她明白今日攒下的民心便是她往后最有力的护身符!
无需野心,只需做好一个王爷该做的就好。
身卫国,心有民,后得己。
皇室也罢,朝堂也罢,玩的不过是计谋和心性,皆不是她的死地,她的死地在此刻。
今朝解决了庆溪城之危,她若还活着,那她在朝堂中便有了属于她自己的底牌。
或许这才是玄宗这个作为父亲真正的用意吧。
豫王是长子,又有母族纪家的帮衬,本就不需此行,更何况豫王中规中矩的性子根本不适合处理这次事件。
靖王虽养在陈贵妃膝下,但难保穆王日后不会有什么旁的利用他心思,有这一趟也算有了独属自己的盾牌。
礼王为人脑子活络,虽说可能会从中谋些利,但对付这帮偏远爱讨好的官员们,也自有他的法子,只要不太过分玄宗也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况户部终究是要查的,为儿子留些功过相抵的名头,也自然。
穆王则是纯粹为了压压他身上的戾气,看看民生,要不然也不会去情况最轻松的兴洋县。
至于烨王么,什么也没有,兄友弟恭的,留在都城不去重用就是最好的护命法子了。
这其中当然不乏玄宗对于几个孩子的考察,但考察同时对所有皇子的帮衬和用心,就将他身为帝皇和父亲的双重身份完美的诠释了。
林溪沅叹了口气,一双星眸尚有不安地盯着苏妍初,郑重叮嘱:
林溪沅:“保护好自己!”
苏妍初敛眉一笑,点点头。
没有林溪沅的阻拦,苏妍初戴上斗笠,在跨出屋门前,道:
苏妍初“我们都要好好的!”
林溪沅抿笑,淡淡地“嗯”了一声,走出破屋,眼底徐缓而温柔的悸动退去,换成了如松无二的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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