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沅敬重地朝顾老先生作了一揖,开口问道:
林溪沅:“先生可否带我们看看顾大人的屋子?”
老先生点了点头,左拐右弯地带着几人来到顾霖祁的房门前。
他停住脚步,眼眶渐渐泛红,神色有些恍惚,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不愿再向前走一步,下意识的朝他们摆了摆手。
“你们进去吧……”话还未说完,便拄着拐杖背过身,垂下头掩住了他的哽咽,及他身为父亲的脆弱。
他又向前走了几步,堪堪停住,抬头望向远处,盼着眼中的涩意早些退去。
苏妍初并未责恼他的无礼,反倒被其触动,很是唏嘘他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心下不忍。
苏妍初“老先生放宽心,本王定会还顾大人清白!”
顾老先生勉强笑了笑,“谢王爷,不过人死如灯灭,清白与否,全的不过是留下来的人心罢了。”
听此言后,她扭头看向林溪沅,想到他如今独自一人,也无家室,恐他心生感慨。
林溪沅对上她的视线,嘴角微勾冲她摇头,表示自己无碍。
二人敛了神色,走进顾霖祁的屋子,一股清新的竹香扑面袭来。环顾四周,这间屋子略显狭小,仅放置了一张床榻,一个书柜,和一张书桌。
待人走近抬眼细看,就瞧见了不远处,那张被阳光铺满的书桌,在光的晕染下尽显神圣。
桌上堆满了纸张,虽摆放的高低错落,但却也干净整齐。
走至桌旁,随手拿起一看,原来是分门别类好的查案随记,上面有些字迹杂乱的,是顾霖祁在思考案件时的推理。
这皆向他们一一展露着顾霖祁查案时的心得,及其敏感理性,细心内敛的性子。
苏妍初眉头紧拧,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几堆随记。
缓缓开口:
苏妍初“你猜的也许没错,那案子怕真是另有隐情!”
林溪沅:“现下一切只是猜测,勿要多想。”
林溪沅拍了拍她的肩宽慰道。
随后,二人又在顾霖祁的床榻上,发现了一枚保存完好蝴蝶式样的普通玉簪。
后问了顾老先生,才知是顾霖祁与发妻的定情信物。
随后等他们查看完,几人于前厅坐下,顾老先生给二人纷纷上了茶,在苏妍初的再三言说下,才缓缓落座。
从顾老先生口中,他们得知,原来顾霖祁曾与发妻有过一子。他的妻儿意外遭人杀害,但当地的父母官并未仔细查探,反倒是放任真正的凶手,随便抓了个人草草了案。
那时的顾霖祁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举人,正在外边参加乡试。回来后得此消息,伤心欲绝,后又心生不甘,不愿妻儿死的如此不明不白。
故等自己冷静后,开始重新收集证据,意欲重审妻儿冤案,奈何官官相护,投告无门。
二十岁的顾霖祁还因此被扣押,幸得上天庇佑,让顾霖祁遇上了当时正在豫州微服私访的玄宗。
这才在机缘巧合下,得以解了牢狱之灾,重审了他妻儿的冤案。
因妻儿之故,顾霖祁在入大理寺为官后,查案时尤为心细,在断案前也总是反复推敲查探,就怕冤枉了旁人,重现昔日之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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