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妍初抬手打断了她的话。
苏妍初“涵儿,我知你要说什么,不必多思,苦添烦忧。没什么时机是对与不对的,既已发生,那便是对的!
苏妍初当下最重要的,是你先好好生下这孩子。万事万物,皆有利弊,况且这是好事,我们该往好处看才是!
苏妍初不过,有一点要同你说,因我至今无子嗣,外界早有流言,故而无论这个孩子是男是女,这几年我都打算将他(她)记在名下,就是得委屈你和元威了。”
向秋涵摇摇头,眼中并无半分不解和怨念。
她并非全然不知苏妍初的难处,虽说他们一家三口,恐无法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在一处,但如今这般对于她而言,已是最好的结果。
缓缓开口:
向秋涵:“若不是你,恐怕此生我与阿威也是没这个缘分的。可这孩子到底不是皇室血脉,若是被……”
苏妍初眉眼一动,她垂下眼眸,脑中思绪飞快。
关于这事儿她不是没有想过,她懂涵儿的顾虑,可眼下已是无路可退,况且这子嗣一事,从某些方面细细算来,于她总归也是利大于弊的。
不过皇室血脉,也确实不能让她如此玩笑。若是被人发现,她一个王爷倒是好说,但涵儿和元威以及向太师一家,恐怕就……
再三思虑,终是下了决心,抬眸坚定地看着向秋涵说:
苏妍初“三年!只要三年!无论三年后是何情况,我都会让你们一家三口平安离开。”
拍了拍她的手。
苏妍初“我保证会护你们平安!若真出了事,只管往我身上推,我来想办法。只是接下来的三年,你和元威万事小心着些,府中细作接下来只会越来越多!”
向秋涵点头。
向秋涵:“府中的事你不用太过忧心,管家这块我也不是吃素的。”
苏妍初低头一笑,摇了摇头。
苏妍初“不,府中需要探子!要不然有些消息我该借谁的口传出去呢?”
说完身体前倾,轻轻捏了一下向秋涵光嫩白皙的脸蛋。
向秋涵:“我懂你意思了,可以有,但这人是谁?我们需要知道!”
向秋涵恍然大悟道。
苏妍初欣慰地点点头。
苏妍初“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现在看似景王府没什么细作,可谁又知道是不是真的没有呢?万事留心吧!接下来的这场戏,唱的可有点久,还是得晓得对方是什么角儿,才能知道该搭什么戏啊。”
挑挑眉。
苏妍初“好了,天色不早了,你还有身孕,早些休息,我就先走了。”
向秋涵微微颔首。
苏妍初起身走向床榻后面,借着机关巧劲推开了那面墙。抬眼望去,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隧道。
她习以为常地向前缓缓走去,半响,待身后那面墙慢慢合上后,隧道里的墙角处渐渐散发出淡淡的荧光,指引着前路。
苏妍初负手前行,不过片刻,便走进了一座偏僻的院子。
进了房间,平日偶尔跟着她的太监德阳已安排好了洗漱物件,在房内等着她。
德阳:“奴婢参加王爷。”
德阳一见苏妍初便行礼道。
苏妍初伸了个懒腰,将怀中的书放置好,随口说道:
苏妍初“德阳,同你说了多少回了,你与本王单独一处的时候不必行礼。”
德阳一直弯着身子低头看着地面,沙哑的嗓音响起。
德阳:“奴婢谢王爷怜惜,可终究礼不可费,王爷现在即是王爷,便更该谨言慎行才是!”
德阳是曾经苏云初身边的小太监,比她们姐弟大上六岁。
昔日淑贵妃选其作为云初身旁的侍者,也正是因为他这懂规矩的性子,想让云初身旁有个提醒的人。
不料就是这般懂规矩的人,竟也忠心地为了自家主子陪苏妍初做下了那等欺君的事儿。
德阳本欲陪苏云初进玉凉观,但思虑再三,为不让人怀疑还是选择留在了苏妍初身旁。
苏妍初清楚他的心思,所以这些年便让泉月和另外一个小太监德帆,渐渐顶了他的位置跟在她身边,为的便是能不突兀地将他送到苏云初身旁。
但玄宗安排看护苏云初的人看得极严,除了苏妍初昔日的贴身侍者和侍女,旁的便再也无法。
所幸这些人也是她的人,倒不用担心外面的人发现,不过因这守卫的问题,导致她到今日都没法子将德阳送进去,只能将人留在身边。
说起来里头的人传不出消息,外面的人又不知里面如何,真没法子让人不往坏的方面想,要不是玄宗同意她和母妃,能在每年年底,远远的见云初一面,她都要以为云初已经……
她思索了很久,实在无法理解她父皇这么做的原因?
太不符合逻辑了!
不过,眼下还是将疑惑藏下,走一步看一步吧。
苏妍初听到德阳的话后,无奈点头,随后又抬手轻柔地捏着酸痛的脖子。
苏妍初“嗯,知道了。你让泉月过来吧,本王要沐浴了。等等,算了,明早你跟本王进宫,跟德帆说一声,让他去吧。”
德阳行了一礼。
德阳:“是,奴婢告退。”
苏妍初挥挥手,转身进了偏房,褪去外袍和身上的衣衫,独留紧紧缠绕的裹胸。
她的肌肤并不如其他女子一般细腻光滑,反倒有着许多细小的疤痕。她亦不似旁的女子那般身娇体软,身上反倒是她因多年习武,所练就的那一身紧绷绷的肌肉。
这身肌肉配上她特意晒的小麦色皮肤,瞧着倒真如寻常少年一般。
待苏妍初将身体浸泡在浴桶中不久,泉月便进来伺候她沐浴洗发了。
等苏妍初睡下后,泉月才简单洗漱了一下,合衣躺在床边的侧塌上。
苏妍初想起明日早朝该端正些态度,不能再迟到了。
苏妍初“泉月,明日早半个时辰喊我。”
泉月轻声应下。
翌日一早,天色昏暗未明之际,苏妍初便起身习武了。
这习武的习惯说起来,还是之前她同林溪沅在宫里面的时候,一起养成的。
她左手持着银剑,几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已是满头大汗,然她气息却未乱,神色坚定地看着手中的剑,又耍了几遍,才收了剑。
接过泉月递过来的帕子,擦拭着脸上的汗水,顺口问道:
苏妍初“什么时辰了?”
泉月:“回王爷的话,已经寅时三刻了。”
泉月答。
苏妍初沉吟一会儿,道:
苏妍初“先洗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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