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眠

等方宥维从地窖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接近傍晚。

雨依旧落下，天气愈加地阴暗了，方宥维孤身一人，撑着油纸伞，走在了雨幕之中，路边的树木在雨水的冲刷下俞显得苍绿，他想起了他母亲的那张黑白的照片，手里只是紧紧的攥着那两封信件。

他独自撑着伞，一边走，一边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不久之后，他走到了路边。

时间线总是会重合的，沈克明的车从雨幕中缓缓驶来，车灯显得格外明亮。

警卫员：将军，你看！

警卫员：那是不是您夫人？

沈克明嗯？

沈克明睁开了眼皮，打量着雨中的那个身影。

沈克明让他上来。

警卫员：好嘞。

汽车停在了方宥维的面前，溅起了星星点点的水花。

方宥维抬起头，看着这辆车，很陌生。车窗降了下来，露出一张较为年轻的脸庞，好听的声音骤然响起：

警卫员：你好啊，少夫人。

警卫员：我是沈将军的司机，您现在可以上来了。

言毕，警卫员就下了车，为他打开了车门，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方宥维谢谢。

两个人并排坐在车的后方，离得很远很远。

沈克明：你手里拿的什么？

方宥维没什么。

方宥维将手中的信掩了掩，没有了动作。

沈克明：你，今天你很难受吧？

方宥维还好，已经习惯了。

沈克明：你今天，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方宥维你是指这个吗？

方宥维扬了扬手中的信封，说道。

沈克明：额，是吧。

方宥维这是我爹娘留给我的信，里面没有什么，你想看就看吧。

说着，方宥维把信封递了出去，伸到了沈克明面前。

沈克明的眉头轻皱了一下，又迅速恢复，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拜拜手。

沈克明：不用了。

车子里陷入了沉寂，只有车颠簸发出的声响和雨打在车顶的声音。

不久后，他们在军营外围下了车。

方宥维像一只小猫咪似的，从进了军营开始目光就不断地在四周扫射，仿佛有纳百川的样子，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浏览完这个军营。

他们进入了一间屋子，沈克明将方宥维安顿好了后就去处理今天的事务了。

方宥维一个人在这件屋子里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书柜，一盆栽摆在阳台上，窗户开着，可以看见外面的夜空，只有墨色的云。

方宥维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是一本有关战争的著作，他坐在桌子边，就着跳跃的烛光读了起来。

等到沈克明忙完所有的事情夜已经深了，打更的声音徐徐传来。

当他走到这间屋子里的时候，看到的是方宥维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模样。他走到熟睡的人身边，想叫醒他，却又没有那么做。

他轻轻地挪动椅子，绕过椅子的一边，挪动那个熟睡的人的上半身，将这人放到自己胸前，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拖住了他的腿。

方宥维唔。

他把他轻放到了床上，又扯好被子，给他盖在身上。

做完这些，沈克明看着烛火还在燃烧着，蜡滴已经凝聚了一次又一次。

沈克明：（这人就不怕把自己燎了吗？火还亮着……）

他吹灭了烛火，走出了这间屋子，关上了门。

他看着天空，有些慌张，又有些庆幸，幸好他还没有发现一些事情。

他走进了另一间屋子，继续处理了一些公务，然后伴着婵娟和阴云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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