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自从方宥维和方炎玉谈话开始,终将来到他必须回去的日子了。
3月22日,春雨连绵,淅淅沥沥的雨声让人难以忘记。泥土松软,春风拂面,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
方宥维独自一个人回到了这里,他的家乡――一个小村子。
撑着油纸伞,方宥维独自走到了他母亲的坟前,碑面上只刻着几个字――“沈钰川之妻”,便再也没有了印记。
她叫什么名字?
不知。
何去何从?
不晓。
方宥维看着这墓碑,他有些难受。
一簇小白花放在他的墓前,油纸伞倾斜着,仿佛在为她遮雨。
方宥维娘,我回来看你了。
方宥维娘,你还好吗?
方宥维你在那边过的好吗?
方宥维那边一定没有这边苦吧……
方宥维的声音消散在雨声中,便再也没有了回音,什么也没有。
方宥维哈哈。
方宥维苦笑了一声。
方宥维娘,你究竟叫什么名字啊?
方宥维我爹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
方宥维所以,你告诉我,好吗?
落入他耳中的,只有风过林梢的声音和雨滴伞面的声音。
方宥维只是静静地站着,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良久以后,他才继续说话。
方宥维娘,我该走了。
方宥维我要去办我的事了。
方宥维娘,明年见。
说完后,他转身离去,伞面依旧倾斜,仿佛在为某人遮雨。
――
【军营里】
警卫员:将军,你怎么在这里?
沈克明我为什么不在这?
沈克明这里事情这么多,我不在这,谁在这?
警卫员:啊,对。
警卫员:可是,今天是您夫人母亲的祭日啊。
沈克明你说什么?
警卫员:您难道不知道吗?
沈克明谁告诉你的?
警卫员:沈老爷啊,他把有关您夫人的所有资料一并塞给我了。
警卫员:他还说……
沈克明说什么?
警卫员:他说,将军您没有责任心,对于您夫人的事情一点都不关心,所以让我来提醒您有关您夫人的事。
沈克明又是那老头子。
沈克明走吧。
警卫员:我?
沈克明难不成是我?我又不知道他娘埋在哪里,给我开车。
警卫员:哦,好。
雨水滴在车窗前,一层又一层,被雨刮抛向两边。
――
【方宥维的家里】
站在一团乌黑的废墟面前,方宥维的眼眶有些湿润了,他仰了仰头,闭上了眼,又随即睁开。
方宥维(我能找到什么呢?)
方宥维(我又能发现什么呢?)
方宥维(我不知道关于我母亲的任何事情,我的父亲与家里的关系也从未展现在我的眼前。)
雨水沿着油纸伞的边缘落下,打在泥土上,打出了一个一个的小泥坑。
再往前走几步,方宥维发现泥水总是向一个点汇聚,那边的高度一定比这里底吧。
方宥维再次走上前去,四周的泥水和被携带着焦炭的水都想那处拥去。
方宥维(那是什么?)
方宥维又向前挪了几步,踢开交错在那处上方的燃烧旧迹,一个被水打湿的石板俨然显露在眼前。
找寻四方,没有坚实的棍棒之类的物体,他只好收了伞,用伞柄插入泥土,双手使劲的翘。
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被打湿的石板翘起来,进入方宥维眼中的是一个地窖,所有的事物早已蒙上了灰尘,等待多年之后的命中人来吹开它们的面纱。
石头做的梯子上凝聚了不知多少泥水,现在已经聚成了泥巴,它始终在等人给它铲除。
方宥维并没有铲子之内的工具,他只好就着鞋,慢步走了下去。
雨水打在石板上,发出好听的声响,它们糅合成了一首乐曲,在方宥维耳边回响。
当他稳步才在地面上时,他已经顾不得自己被泥水和泥巴弄湿的裤腿和沾染泥巴的鞋了。
向四周看去,方宥维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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