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
他的声音刻意拖长了来,满是笑意。
明明那么温和的声音,此刻却像极了恶魔的戏谑,吓得虞音离手一抖,因为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是沈喻之。
“大、大人。”她颤巍巍地把剪刀放下,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话都不利索了,“您听奴婢狡辩,不,解释。”
沈喻之转过头看着畏畏缩缩的虞音离,仿佛他们初识时那般,忍俊不禁起来,升起了想要打趣她的念头。
他掰了掰手指,“让我算算,这是第几次了。”
虞音离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却还捧着苦笑,“别啊大人,奴婢这,奴婢这是和您闹着玩儿呢。”
其实她也不想的,但当察子这么些年,听到些风吹草动下意识就这样了。
下次她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看清楚了再动手,这已经是第三次她把刀,不,这次是剪刀架在沈喻之的脖子上了。
不得不说,她真是在杖毙的边缘疯狂试探。
沈喻之满含笑意的眼直勾勾盯着虞音离,嘴角缱绻着笑意,微微凑近了些,“那,好玩吗?”
沈喻之声音放得很轻,语气听起来蛊惑又勾人,在她的心尖尖上猝不及防挠了一下。
她瞪大了眼,满目是那张俊美的脸,不由得红了脸。
她是个黄花大闺女,就算当了察子已经见过那么多男人,但被这么一撩还是紧张得天雷滚滚。
她舌头都打结了,慌慌张张地说着:“我、我、我……”
沈喻之哑然失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宠溺地说:“不逗你了。”
虞音离脸颊红得可以滴血,耳朵里充斥着自己紊乱的心跳声。
大人,他,他是不是摸我的头了……
“我可以去你房间坐坐吗?”
沈喻之的话让还在恍神的她顿时回过神来,她努力定了定心神,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了。”她做了个“请”的手势,低头哈腰,“大人请。”
沈喻之笑了笑,却忽然说:“下次在我面前,不要自称奴婢,知道了吗?”
他语气还是那样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偏执。
他不希望虞音离这样自称,在他眼里,她很珍贵,才不是奴婢。
虞音离愣了愣,随即翘起唇角,连连点头,“是,我知道了。”
待沈喻之进了房门,她才进去,关门前还特地东西张望了一下,确认无人才关起门。
她知道沈喻之不会无事这么晚来找她的,必然是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和她一起商讨。
虞音离原本没有点多少灯,屋子里显得有些昏暗。
怎么说他们也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种氛围总让人想入非非。
于是她和沈喻之说:“大人,屋内昏暗,我去点灯。”
沈喻之点了点头,笑道:“好。”
她点了几只蜡烛,又把刚放在床头的灯拿到了桌案上,房间里顿时明亮了不少。
她又去拿了纸笔,才走过来拱了拱手:“大人,灯点好了。”
为了防止被人偷听,他们决定在纸上写出来,事后再烧掉,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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