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言身体一顿,然后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笑了笑,说:“大人说什么呢?民女是樊清浅。”
沈喻之轻笑一声,淡淡说,“虽然你与她容貌、声音、体型都甚是相似,但你们还是忽略了手。”
樊清浅看了看手,美目看向他,笑而不言。
“樊姑娘右手无名指下稍右部分、大拇指第二指节处有茧,可见她练习的是剑。”沈喻之顿了顿,看向眼前的人,目光如炬,“但姑娘你的右手中指右上、食指左上、大拇指肚皆有老茧,想是常年练习飞针之法磨出的。”
“沈大人好眼力,还倒是我等轻敌了。”她忽换了一个声线,卸下了假面,露出鱼姬的脸。
扶风冷冷地看着她,握紧了手中的刀。
鱼姬叹了口气,忽勾起红唇,转身从衣柜中取出衣物,当着他们的面褪下衣物,作势要更衣。
见状,沈喻之立即闭眼,扶风一惊,立马转身。
倏地,闻窗外落一石子的声音。
鱼姬笑了笑,立刻披上衣物,打趣道:“倒是正人君子,不过,敌人面前这样容易丢掉性命哦。”
说着,朝他们飞出数针,然后旋身踏上窗棂,推窗逃走。
沈喻之踢过桌子,挡住银针。
见状,扶风立刻跳窗而出。
沈喻之转身立刻快步奔向后院。
至后院,见空无一人,四处却有打斗的痕迹。忽发现地上有一支断裂的发簪,捡起一看,是虞音离的,内心有些隐隐担忧。
他紧锁双眉,先前庭院打斗都未引来衙役,看来应该都被她们控制了。刚才窗棂边落下的石子,应该是樊清浅甩掉了虞亲事,示意鱼姬撤退。
想着他内心不安起来,语气急切,边寻觅着,边朝四周喊道:“虞捕快……”
声音不大,却在庭院里扑了空,无人回应。呼唤了许久,闻有声至西南角来,他快步赶去,就见虞音离披头散发,双眼紧闭,倒落在地,素衫落在身旁。
他立刻扶起她,靠在石头旁,轻晃虞音离,轻声唤道:“虞亲事,虞亲事。”
她睫毛闪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美目,小声说:“大人……”
沈喻之松了口气,但神色依旧担忧,又见她颈处有一伤口,血液早已凝固,眸子沉了沉。
他从怀中取出纱布,为她简易包扎了一下,然后温声问道:“还能走吗?”
“能。”虞音离点点头,撑着地面,手颤了两下,皱起双眉,十分吃力地站起身。
沈喻之扶着她,叹了口气,把素衫为她披上,转身蹲下,说:“上来。”
虞音离愣了愣,摇摇头,说:“这怎么……”
沈喻之打断她:“那我可要抱你走了。”
虞音离一惊,立马趴在他背上,扯起嘴角,说:“那多谢大人了。”
沈喻之勾起唇角,背起她,往外走,问道:“伤你的是樊清浅?”
“是,没想到她们竟然扮成对方的模样。”虞音离趴在他背上,愤愤地说,“都是卑职愚钝,才让她给我下了药。”
要不是全身无力,她真想往空中划几拳,毕竟受伤的过程说多了都是泪啊。樊清浅把软筋散涂抹在戒指的棱角上,一人一狗配合,然后她就中招了。
“她们今日暴露了,怕是不会轻易露面了。”
沈喻之点点头,叹了口气,说:“的确,看来还得去花茶坊看看。”
“那大人得注意些,虽然明面上卖茶,但毕竟是风流之地,当心些别被下药了。”虞音离咂咂嘴,语重心长地说。
沈喻之挑了挑眉,打趣道:“看来虞亲事很有经验,沈某还需多请教虞亲事了。”
“不敢不敢。”虞音离干笑两声,随即谄媚道,“对了,素衫和手帕卑职一定把洗干净还您。”
沈喻之笑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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