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落衡

沈喻之轻咳了一声，细看起了菜单，发现都是些市井常见的菜肴，搭配一起也不会相冲，应该与餐食无关。

随后衙役递给了沈喻之一本册子，沈喻之翻越了一下，随后衙役带着落衡到了大厅，手上还拿着一个包袱。

落衡头发凌乱，有些蜷缩着身体，怯生生地看着官府的人，攥着衣角，神色紧张，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衙役走到沈喻之面前，把包袱放在了桌上，恭敬地报告到:“方才在巷子里寻到的，这是她的包袱。”

沈喻之停下了手中的翻阅，抬头点点头，看了看桌上的包袱，放下册子，随即解开翻了翻，发现里面有些许衣物，首饰和胭脂等，都是女子所用之物，并无任何异常之处。

虞音离眯眼摸了摸下巴，顿时恍然大悟，看来之前第一间房是落衡的，那第二间就是叶若若的了。

沈喻之眸子沉了沉，微微一笑，温声问道:“姑娘这是要去哪？”

落衡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眼神开始闪烁，辩解道:“我只是……只是想……回家探亲。”

沈喻之听闻，笑了笑，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倒也没继续追问，反而换了一个话题:“那我可否问姑娘几个问题？”

“大人说便是。”落衡看他好像没起疑，表情倒是轻松了不少，回答道。

“你家小姐今日都做过什么，去过何处？”

“小姐今日就在院里活动，从未离开。”落衡唯唯诺诺地回答道。

“这样啊。”沈喻之点点头，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上下打量了一下落衡，“不知姑娘回家的银两备足了吗？俗话说‘财不外露’，姑娘做得甚好。”

落衡听了他这一出话，不由得颤抖了一下，默默拉紧了衣袖。

“姑娘是自己交出来，还是在下让人帮帮你？”沈喻之语气虽是柔和，却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大人，民女听不懂。”落衡强装镇定地回答，眼神飘忽不定，低着头，不敢直视沈喻之。

“虞捕快。”

虞音离也早已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闻声立刻回答道:“在。”

“帮忙看看落衡姑娘的衣袖。”沈喻之温声说道。

虞音离点点头，走到落衡身边，说了一句:“冒犯了。”

于是拉起了她的衣袖，里面藏着一钱袋。落衡看钱袋被搜到了，顿时慌张起来，目光无处安放，手紧紧攥着衣角。

虞音离瞥了她一眼，打开钱袋，数了数不下千两，虞音离那是一个目瞪口呆，随即和沈喻之说道:“大人，里面的数额不下千两。”

一旁的人同样是惊呆了，就算是李师师一下子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钱财，她一个丫鬟，怎么可能随身携带有这么多钱？

“有何解释吗？”沈喻之看着落衡，问道。

落衡顿时呆滞，一下跪坐在地上，美目通红，泪水顺着脸庞落下，说:“是有人给了我一包东西，说是小姐的爱慕者。那个人让我把药混入小姐的食物里，说是能让她的歌声更婉转。”

“那人是男是女？”虞音离皱着眉，严肃地问道。

“那人蒙着脸，声音亦男亦女，那些钱都是他给我的！”落衡神色激动地回答道。

“药还有剩吗？”沈喻之问。

“没有。”落衡早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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