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轩殿内,
王凯沾了沾墨汁,抚了抚袖子,握着毛笔在宣纸上写着批语。
近臣在一旁研墨伺候着,低眉顺眼得让人心情舒畅。
“怎么样,她都收下了吗?”
王凯乌黑的瞳眸依旧注视在宣纸上,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近臣已经待在王凯身边将近二十来年的时间了,自然懂得察言观色。
不疾不徐的回王凯:“回皇上,蒋妃娘娘都收下了皇上赏赐的礼物了,命人都收入私库录了册子。您瞧!”近臣双手捧着一本册子,递给王凯。
王凯扫了一眼,说:“搁那吧。”
内心还是些微的荡漾开的水花,悄无声息间喜悦占满了整颗孤寂的心。面上“死鸭子嘴硬”死不承认,但还是一点也逃不开,近臣的“法眼”。
近臣是皇帝身边侍候得最早,一开始就跟在身边侍候着的。皇帝的喜怒哀乐,只要是一挑眉、皱眉,他都能够立马察觉,并且临机应变。
“皇上,淑妃娘娘回宫来了。”近臣不太希望皇上点这个头,可是还是了解皇帝对蒋欣的感情。大着胆子问王凯,“牌子是不是要快些命人备上?”
王凯着墨的毛笔,重重地在宣纸上画了一笔,好好的一副字帖就不成样子了。
“不急,暂且不做安排。”
说完,王凯把作废的宣纸揉成一团,扔进了纸篓里。
又作废了一张字帖,不知道是怎么了,心绪总是不宁。脑海中始终浮现蒋欣下仪仗时的脸,不知道为何,总觉得“眼前人已非彼时人”。
她华服锦缎加身,美艳惊人,远胜昔日入宫时。可是眼底似乎没了什么。
至于到底是什么?
王凯冥思苦想半天,始终不得而知。
思绪愈加烦躁。
苦思间,已是到了进膳时辰了。
近臣见下边人来报,耳边交谈完了几句。走到王凯跟前说:“皇上,是时候该进膳了。贤妃娘娘已经在宣和宫备好时令菜色候着皇上了。”
王凯拧了拧眉,放下手里的毛笔,又把面前只画了一笔的宣纸揉成团,扔进了纸篓里。
“摆驾。”
……
“皇上起驾宣和宫。”奴才高亢的声音叫唤了一声,众人边侍候着随同王凯一道去了宣和宫。
摆驾到宣和宫的消息,不出片刻的功夫就传遍了整个皇宫。其他的妃嫔都郁闷的自己吃着自己宫中准备的菜。今夜皇帝看来是要留宿在宣和宫了,其他的妃嫔便只有“羡慕嫉妒恨”了。
原本还有人琢磨着,淑妃回宫来了,估计是得留宿在芳华殿的。
着实没有想到皇帝还是继续宠幸贤妃。
这真叫大家伙纳闷不已。
无不羡慕贤妃的盛宠,哀叹自个的不得圣心。
昔日,淑妃也是这般盛宠。
现如今,看来也是和其他的妃嫔们一般沦落到“花容失色,旧人拭泪”的队伍当中了。
中荷宫内,
皇后备了一桌子的饭菜,也是没有等来皇帝。原本还是哀怨和妒恨的脸,在知道下边的人传报说皇帝是去了宣和宫,脸色才稍微的有些缓和。
已有些皱纹的脸上,展露了一丝笑意,唇角微勾,和身边的江嬷嬷说:“看来就算时接回宫里来了,皇上也还是厌弃她的。”
江疏影难得笑得这么的舒心畅快,唇边的酒涡,时隐时现。
“是啊。一个被厌弃流放到边地的罪臣之女,要不是看在太后的面上,那条贱命不知道早死去了多少回了。”
江嬷嬷是打小照顾皇后到大的奶娘,也一直侍候着皇后。
早已被皇后视为自己的娘家人了。
这么说话也不会被皇后说。
而且,皇后十分痛恨蒋欣昔日一直独占皇帝的一切宠爱,处处威胁着她的中宫之位。
皇后可谓是对淑妃恨之入骨。
现如今,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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