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帝重青想到他那冥界如今混乱不堪的境况,不由得抹了一把心酸泪,你说他做这冥界之主容易么?
想他如今还不到三千岁,大好青春年华,还没玩够,就被他那不着调的爹给硬按在冥界之主的位置上,自己跑去逍遥快活去了,这一走便是五百多年,至今不见个人影。
原本想着、既然事已至此,那便认命好了,只要将那些需要处理的繁杂事物,交给左右二使和判官去办,他依旧可以自由自在地、过自己悠闲的小日子。
不曾想这清闲日子没过多久,便出现了一个妖女,成日对人间那些男人使鬼骨幻影术,浑身散发着古怪的异香,将那些凡人迷的神魂颠倒,个个都忘不了她。
事后那些男人尽管被那妖女残忍的杀死,弄的面目全非,灵魂跑到阴间,依旧忘不了那妖女。
将阴间闹腾的乌烟瘴气的,想想如今地府的模样,他的心都一阵抽痛。
原本他并未觉得那妖女有多厉害,想着找几个勾魂使者,将她勾来地府好好教训一番,再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让她永生永世不得出世才好。
不曾想,他派出去十几个勾魂使者,甚至鬼将也派出去数个,结果都着了她的道,回到冥界与那些鬼魂一起闹腾。
若非如此,他哪会来这天界向天帝求援。
鬼帝重青只要想到此处,便在心中将那璃月诅咒个千儿八百遍,好似这样方能解恨一般。
“可是璃月她现已超脱六界之外,似神非神、似魔非魔,似妖非妖,已不归六界任何一界所管。
如今连那四位上神都着了道,就连主毁灭的太渊都没办法,魔气被吸走了大半,若是再放任下去,这六界不知道又要一番怎样的动荡了。现今又有何人能治的住她!”
晚清悠哀叹一声说道。
墨子夜烦闷的在大殿上来回的踱步,晚清悠说的,他都知道,只是天界现在、没有仙君是她的对手,着实不知该如何应对。
只要一想到那个妖女、他便头疼欲裂,当初他那所谓的父君、及其厌恶自己的母妃,唯独对那妖女尤为深情,那妖女历劫失踪之后,为了找寻那妖女不知派遣了多少仙君下界去,最终仍是久寻未果。
那时的他、因着不受父君重视,一心想引起他的注意,想在父君面前证明自己,便主动请求去将她捉回来。
只是那妖女太过厉害,为了将她拿下,他自己受了重伤,耗尽所有的仙力才打开极地之渊的通道,将她囚了进去。
原想着,他亲自带人将那妖女封印之后,他那所谓的父君定不会轻饶与他,毕竟他所封印的是他心爱之人。
万万没想到,回去后、他那父君非但没有责怪他,还将天帝之位禅让给他,不过几日便失踪了。而他母妃因伤心过度,没多久便自毁仙元灰飞烟灭。
本以为此事过后,不会再起什么波澜,毕竟不管是神魔妖只要进了极地之渊,便再也没有出来的可能,不曾想她竟能跑出来。
乍一得知这个消息,他大为震惊,怕她寻思报复,天界一度处于紧绷状态。
让他没想到的是,她跑出来后并未恣意到天界寻仇,反倒是直接消失不见,再也寻不到踪迹,直至近日又忽然出现,还比二万年前更加难以对付。
若非是她将凡间闹的不可开交,扰乱冥界秩序,他至今还不知她已回来了。
天帝墨子夜越想越焦躁,直接又将一旁的天芒灵柱给踢倒了去。
就在一众仙人低头不语,天帝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位白衣胜雪的俊美少年衣诀飘飘,清新淡雅的走进大殿。
他面若桃花般清俊无暇、嘴角擒着淡淡的微笑,身材修长,似有绝代风华。
他的眼睛清澈晶亮的尤如一片湛蓝的大海,大殿之中的众人见到来人之后,一颗浮躁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
甚至于觉察到好似有一阵柔意的微风,从身旁掠过,使人浑身沁凉舒爽。
“看来这个璃月、倒真是一个极有意思的人儿,瞧你们个个都愁容满面的样子、我看着都替你们心塞!”
无方走至墨子夜面前停步,面上一派悠然自得。
随后他轻咳一下,伸手摸了摸下巴道;“说来、我自无方之境出来也有一千多年了,这四海八荒该玩的、该看的、也都看遍了。近来也未见有什么事可做,觉着甚是无聊!
不如我下去找她玩玩、顺势瞧瞧她到底是个多有意思的人儿,竟把你们都吓成这样!”
少年唇角含笑的看着众人,双眸像黑夜里的星辰,亮晶晶,煞是动人。
他说出的话坦诚而干净,并没有让人觉得是在讥讽或瞧不起谁。
好似,就是在陈诉一件事实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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