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生活就这么安寂下去,没有杂乱纷至,
更不会去抒情感伤也不会以回忆聊藉,
华妗其实享受的心安理得。
哪怕是在慕陵安的地盘上,
好像一个带着面具的人,
在不需要和俗世交涉的时候,面目上无再多表情,
只是淡淡的,淡淡的,淡淡的。
好像随时会要乘风归去,下一刻就会羽化登仙。
所以说,即使是慕陵安,也是要对她随时会离去的样子担心到郁郁。
只有在扮侧妃妗儿,挺着假肚子的时候,好像感觉到她被什么牵绊,而有后顾,不会立马离开。
慕陵安笃定华妗不会离开的依仗是什么。
紫澜珊罢了。
华妗目前不离开的想法是什么,
在哪活着都一样,
这毒在,也不过是一条残命。
无所谓罢了。
紫澜珊,她的执着好像也没那么强了,活多久就活多久。
只是...若贸然离开,还真有点舍不得慕陵安。
这个皇子。
这个嚣张的皇子。
但是,她真的好想体验一下全然清明的视野。
景色是否真的会不一样。
华妗掏出药瓶。
…………………………
华妗不在理事,所有的一切都兀自慵懒。
洛庄也不在手边,懦魅管着,她更无所担心。
只是懦魅当初那浑身的伤,真真是触目惊心的。
侧妃妗儿(华妗):“我也是忽略了懦魅许久...他还好吧。”
锦鲤:“好的很呢。”
锦鲤转身偷偷倒掉安胎药的身形微微直起,
几个月来,或许这是洛庄的庄主第一次提起这个重伤被她一人换一人,换回的懦魅。
侧妃妗儿(华妗):“安胎药还是不要浇那棵草,长得越发萎靡。”
锦鲤:“每次倒掉我还要翻土埋一埋的,”
锦鲤:“不然味道这么大,又苦又涩让人起疑的。”
侧妃妗儿(华妗):“倒了这么些天,味道早已经是进过这个院子的人都晓得了。”
锦鲤:“没办法,谁叫庄主不想喝。”
侧妃妗儿(华妗):“这么苦,咽下喉咙要去半条命。”
又不是真的生病,她才不要活受罪,体验良药苦口。
房檐后,大树枝丫深处,寒俞拿着小本本用着快要干掉的毛笔奋笔疾书。
毛笔忒不好用,没写几个字就没什么字迹了,害得他还要抱着砚台上树。
抱着砚台上树偷听秘密叫什么,
这是闲的蛋疼吃饱了撑得啊。
呸,
是王爷吃饱了撑得。
呸,
不能诋毁自己主子。
寒俞拍拍嘴,
一手拐着砚台,一手鬼画符似的记录一切。
华妗打了一个响指,
有鸽子闻声轻轻落在她手上。
她轻声哄着,把它脚丫上的信纸轻柔地取下,
随后把这只洁白的小鸽子放在了旁边的石桌上。
似乎它并不着急走,只啄了华妗饮过的茶水,
待华妗慢慢悠悠地写完回信,
得到饲主的可靠命令,
才扑棱扑棱翅膀飞起。
经过寒俞所在,寒俞自然是很没良心的去抓,
可怜小小鸽子的性命被拿捏在他人手中。
华妗似乎并不知道这些,但是她手中的妆镜一晃,阳光刺眼,
寒俞瞳孔骤缩,心尖一颤就要落下去,
为了不闹出大动静被华妗发现,只得下意识放了鸽子稳住自己的身形
一切发生在一瞬间,
小小白鸽看起来也只是穿过树冠,不小心被苍翠枝丫阻拦了往上飞的速度,
然而,只有华妗或者说寒俞知道,这里发生过一次小小的交手。
一人若无其事,一人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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