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妗退无可退,避无可避。
直到脚后跟抵上了树干。
带着独特冷香的高俊身姿慢慢俯向华妗,阴影兜头罩下,华妗面上再怎么淡然,此刻也不由得生出几分心慌来。
直到所有的感官集中于鼻尖,
不仅仅因为面前之人面目几乎与她挨住,
还因为这股独特冷香,
在贵族专用熏衣香中夹杂了一丝该死的熟悉,
而且该死的还想不起来究竟还与什么味道重叠。
华妗抬起右臂遮挡他的目光,
讶异于他怕不是个断袖。
好端端的离这么近做什么。
华妗:“王爷这是做什么。”
慕陵安猛的按住她双肩,随后挣扎似的神色,眸色深邃望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留下一头雾水的华妗。
﹉﹉﹉﹉﹉﹉﹉﹉﹉
寒俞:“华妗这是怎么了,怎么醒来没有一刻就又睡下了。”
寒俞看见华妗浑身无力地扶着马车壁刚出来就又踏了回去,就跟....
就跟纵欲过度似的。
寒锦立马捂住寒俞的嘴,
看了一眼这回程马车之中陵安王所乘那驾,
才压低声音确信只有他二人可以听见。
寒锦:“那日破了三皇子的局,华妗身上受了不少伤,更听说华妗甚至对三皇子用过美人计,一怒之下,命我给华妗下了一味毒药。”
寒俞:“什么?!”
寒俞不敢置信慕陵安竟然给华妗用毒药,更甚寒锦还照做了。
寒锦:“哎哟你别激动,只是可致他几乎日日昏睡大概半个月的毒,过了半个月照常生龙活虎。”
寒俞......
无话可说。
华妗今日也觉得自己病的有点厉害,
除了三餐只剩下两餐还能醒着吃,就连喝水都是由人喂。
她更有沉睡到被人搬动都毫无感觉。
整个人就是挺尸状态。
就算她再慌,却也是有心无力,
她当下这个状态不可谓不捉急,
可锦鲤不在身边,
她在清醒时刻提过这件事却也因为慕陵安还有寒锦搪塞过去,
内心纵使再疑惑,也只能昏睡不知身外事。
..........
是夜,
华妗昏睡最沉宛如假死状态,
墨色身影在万籁俱寂的时刻悄悄溜进了华妗的马车,
安静的华妗对她周遭一无所知,
而马车上轮班守着华妗安全的寒俞看见那道日日半夜造访的身影只能默默闭眼,
每日子时,
便是这毒发作最为深刻的时辰,
就算是凌迟千万刀,沉睡的人也不会醒来。
甚至不会掀掀眼皮。
黑暗里,墨色的瞳灼灼,
深刻而又隐忍地凝望着在软榻上混睡得天昏地暗的娇小男子,
伸出的手由眼前人的眉眼,轻轻按到唇角,
忍不住向前俯身却又在能够接触到的距离堪堪止住,
很想做些什么,
又特别地顾忌什么。
在内心里挣扎,权衡利弊,
终于其中一念占了上风,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轻轻的触碰,也可感知到那如棉柔软还有如糖的甘甜,
一瞬间有些一发不可收拾。
所有的气氛不会因为其中一人的沉睡不知而冷淡,反而因为无人会知的毫无顾忌而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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