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梵见花歌没反应,就咧嘴笑了笑,忙摆着手澄清道:“唉唉唉,傻丫头,你可别当真啊,我就说着玩的,再说了,我还有个未过门的夫人哩!你若当了真,让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花歌听了,心里竟有些难受,笑着回道:“瞧你,竟也被我骗了过去,戏子本就无情,你倒是该庆幸。”
说罢,便下了楼……
再之后,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和好了,但那天的事,之后谁也没提过……
几日之后,柳梵找到了花歌,说:“那日你不是说要给我诚意吗?那好,我考虑好了,我要你教我唱戏,就教你写的这个戏本。”
花歌愣了愣,这个戏本倒是写好了,但这小子怎的这样滑头?教会了他,就等于教会了他所有的秦腔。
“这可不成,这里面有四生、六旦、二净、一丑,哪能让你尽演了去?换一个罢。”花歌赔笑道。
“那好,就听你的,换一个。那你告诉我,你的真名是什么?花歌只是你的艺名吧。”柳梵问道。
花歌沉默了半晌,道:“貌似教你唱戏是个不错的决定……那明日准时到戏台,我教你。”
说罢,她便走了。这就越发让柳梵好了奇,为何她始终不愿意告诉他她的真名呢?
其实不是花歌不愿意,而且当年她花若歌的名声太响亮了,如若不然,她将辜负她父亲拼死护下她的恩情了。
那几日,花歌给柳梵一一道来基本的故事梗概,又着重训练了他的基本功,也是柳梵有慧根,肯下功,只是短短两年的时间,便将这个戏本演的像模像样。
花歌曾夸他:“人人自觉戏子卑贱,我倒也没觉得他们有多高贵,而如今你却让我高看一等。确实是比以前顺眼多了。”
花班在天涯处飘荡,辗转过许多地方,浏览过许多名山大川,而柳梵也一直跟着他们,不离不弃,倒是执着的很。
不过也托得柳梵的福,花班每去一处地方,花班都会声名大噪一会儿,倒不是唱的有多出色,而是柳梵太过出色……
记得在滇南那回,柳梵调戏了一位小姐,没承想那位小姐脾气大得很,转头就将他告上官府!
也是柳梵运气好,官府县令脑子不好使,还口吃的厉害,师爷也是个见钱眼开的胚子,让柳梵可喜的是,那个糊涂县令一离了师爷便晓不得东南西北了,而且还不认识他,那他就有了法子。
他让花歌叫走并收买了师爷,就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那个糊涂县令听着在理,也就糊里糊涂结案了。
事后,花歌责怪他:“你怎么不晓得安分点!柳家生变,你侥幸逃脱却不知收敛点儿,到底是要给花班惹多少麻烦?”
柳梵听着花歌话里带刺,气道:“你这妮子,柳家生变是皇帝老儿的主意,与我何干?我这条贱命他如果要就拿去!你问问,我柳梵怕过谁?而且,你左不过是觉得我丢了你花歌的人!口口声声想的都是花班,你可曾想过我一点点……”
花歌觉得他这气生的幼稚且毫无道理,不同他争辩,转头就走,柳梵掐着腰,看着花歌无所谓的态度,冲她吼着:“哈,你这没良心的丫头,你没有,你压根儿就没有想过我!”
末了,又补充道,“就连名字,都是我巴巴儿跑到你面前跟你说的……你……气死我了……”
樊叔看着他们二人,真是哭笑不得,他知道,他们二人彼此都在乎对方,可是……却还是不晓得怎么表达。
他是知道其中因果的,于是就自作主张的去向柳梵解释:“姑娘是知道你调戏的那户小姐的脾性坏,而且她的父亲官位也大,姑娘心思细,却不轻易说出口,林凡你也该体谅体谅姑娘,凡事多想想……”
柳梵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也因为这件事,花班可所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花了银子,花歌也因此病倒了,樊叔心里急,却又不得不停下脚,多在滇南呆了些时候。
次日,柳梵亲自下厨,为花歌做了一碗鸡汤,花歌嗅了嗅,倒是香甜的很,可惜……味道却不像气味那般,花歌喝着,嘴里五味杂陈。
她看着柳梵期待的目光,问道:“这是……你做的?”
“对啊对啊,我第一次做饭,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但厨房大娘说以后都不许我再进庖厨,我想着味道应该挺好,要不她怎么怕我抢了她的饭碗?”柳梵喜滋滋的说道。
花歌淡淡的笑了笑,附和着:“味道……确实还可以。不过你哪来的钱去买鸡?花班似乎不常给你钱……”
他挠了挠头,一脸神气的说道:“这你别管,你只管好好喝了便是!”
不多久,樊叔就走了进来,急匆匆道:“姑娘不好了,有一个彪壮大汉进来,硬说是我们花班偷了他的鸡。”
花歌看着手中的鸡汤,颇有些无奈:“这就是你说的好法子,混世魔王?算了,樊叔,好好跟人家道个歉,就说那只鸡,我买了。”
樊叔看了看柳梵,心中顿时明了。应了一声,就出去结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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