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精金

“什么？！没有精金？！”越千芊长大了嘴巴：“怎么没有，我在北境的时候乌矿还有很多存货呢，怎么现在就没了？！”

“精金是云端帝国的稀缺战略资源，全国也只有三处精金矿，自今年年初起，朝廷就禁止开采了，除非有天子御诏，否则谁也无法开矿。”越千枫指着下发的文件向越千芊解释。

“怎么能这样！”越千芊吓得花容失色，丰满的胸器一抖一抖：“我设计图纸都做好了，所有材料都上报、下发、安排好了，就等着精金来冶炼，你知道，云端产的铁矿多是软矿，和北地的硬铁没法比，但是云端有精金，北地没有，只要极少数的精金熔入铁矿内，哪怕是软矿也能变成神兵利器，这样才能把洛川城建成一座金汤城池，我在北境精金是随便用的，怎么到了洛川就什么都没有了呢？！要是没有精金，我怎么完成设计啊？！所有人都等着呢，明天就要开工了，你怎么能这时候跟我说没有最重要的材料呢？！怎么办，怎么办，这样建造工程岂不是要推迟？！我怎么和家主解释啊啊啊！”

“如今所有人都在等着越家重建洛川城，如果推迟，这要家主怎么在人前抬得起头来？你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洛川城的铁矿就不能用于城建吗？”

“那质量完全不一样！冶炼、锻造的过程、时间也完全不同，所有的计划都要推倒重来！没有精金，就什么都开展不下去！为什么朝廷这个时候才告诉我没有精金啊！怎么办，千枫哥，我们要不要告诉家主？怎么办？怎么办啊？！”

要是耽误了工程，那就是欺君之罪，越千芊到底也只是个十二岁的女孩儿，想到自己一时疏忽可能给越家带来灭顶之灾，登时吓得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你别慌！”越千枫扶住越千芊：“还没到明天，一切还有转机！你千万不能慌！我去联系冥家，看北境还有没有剩下的精金，你等着我，一定会没事的！”

“千枫哥，我••••••”越千芊颤抖着望向越千枫。

“什么都别说了，只记住，你是越家人，任何事都要勇于承担，不放弃，但也绝不推卸！”说着，越千枫“倏！”地一下飞出了窗子，没了踪影。

“千枫哥••••••呜••••••”越千芊颤抖着抹去眼角的泪水，暗暗告诫自己，我不能害怕，不能哭，我是越家人，我要勇敢，我要对得起家主，对得起千枫哥，我不能哭，不能哭！

“芊芊？”越千霜突然出现在越千芊身后。

“啊啊啊！！！——家主？！哦不，千霜姐姐，你••••••你怎么过来了？！”越千芊震惊之余赶忙背过手去把手中的作废订单揉成一团，佯装吃惊状不让越千霜注意到她背后。

“我来看看你进行得怎么样了啊。”越千霜瞪着金色的眼睛打量越千芊：“倒是你，你又做什么坏事了？”

“什！什么坏事啊！芊芊我可是一直在很努力的在干活啊！”越千芊活像一只被夹住尾巴的猫。

“你从小每次干坏事都喜欢把罪证背到身后去，那是什么？交出来我看看~”越千霜机警地瞟到越千芊背后。

“没有啦~真的没有做坏事啦~什•••什么都没有啊啊啊！千霜姐姐，不要挠我，啊，好痒，好痒啊啊啊~~~”

“交不交！”越千霜挠着越千芊胳肢窝坏笑。

“不要啦！”越千芊欲哭无泪，可恶，为了越家的威名，拼了！

“这•••这是人家偷空写给冥夏小男神的情书啦••••••”越千芊内牛满面，妈蛋，我那么纯情怎么敢给我家冥夏小男神写情书啊！人生第一次被抓现行就这么憋屈地上演了，我冤啊！可是谁叫我脑残啊啊啊！！！

“小小年纪就学人写情书！你们可是云端未来的花朵啊！不行，快把情书交上来，我要净化净化你的心灵！”越千霜叉着腰义正言辞，写情书，这怎么了得，我都没写过，赶紧交上来观摩观摩！

“家主我的心灵很纯洁纯洁到能开出白莲花啊！家主你就放过我吧啊啊啊！”越千芊简直给跪了，千枫哥你快来救我呀！！！

“芊芊~我数到三，你要是还不交上来就别怪我动真格儿咯~”越千霜狭促地笑了笑，芊芊，忘记你小时候是怎么被千霜姐姐调教的吗~

“一！”

不要啊！麻麻救命！千枫哥救命啊！！！

“二！”

天啊地啊神啊玉皇大帝观音圣母如来基督阿拉撒旦还是穆罕默德不管你是哪路的神仙妖怪拜托快来救救我吧啊啊啊啊！！！！！

“三！”

越千霜金色的眼睛狭促起来。

完了。越千芊闭上眼一屁股坐到地上，什么都完了。

什么都要暴露了，精金的缺失，工期的延误，还有千霜姐姐对自己的失望••••••

完了••••••

“越将军！越将军！千••••••千鸿小姐她••••••”房外的小兵突然慌慌张张来报！

“什么什么！姐姐怎么了？！！！”越千霜登时心头一紧“倏”地一声跳下窗外，连忙急声道：“姐姐！姐姐出了什么事了——不是说让你们照看好千鸿小姐的吗？！——姐姐！姐姐你在哪里？！”

被甩在墙角一脸蒙蔽的越千芊现在才反应过来，天赐良机啊！

赶忙把手中的纸团揉碎了，吃下肚里去！

哼，我要彻底销毁证据！

小心翼翼地跑下城楼挤入鸦雀无声的人群，等越千芊看到广场上几千人都围不完的中心景象时，她的三观崩塌了。

她觉得她在北境沧溟阁学的六年数理化都白学了。

人群的中间，站着一位浑身是血、执着镰刀的白衣美女，那美女乌发若漆，一双无比纯粹璀璨的蓝色美眸闪烁着兴奋的光，而她背后一头硕大的碧睛白虎，正在张着匕首般的利齿撕咬着一坨山一样大小的怪物。

千里之外，卢索城，黑暗的豪宅内

“你以为离开我，就是噩梦的结束么？宝贝儿？”

金发男人在暗沉的房间里喃喃自语，他带着数枚宝石戒指的手正轻轻转动着方向，窗外一束极其细微的光透过戒指上的宝石，折射出一股明亮的光芒，男人将这束人工扭曲的光线缓缓移动到一只小小的宠物玻璃钢里，里面一只小小的灰色蜥蜴正躲在假山里睡觉，却被戈登的戒指晃得兴奋起来，铜黄色的小眼睛睁开了，瞳孔兴奋的眯成了一条线，它紧紧盯着那道璀璨的光，这是黑暗的房间里唯一的一束光，多么柔和的光，那么美丽、温暖、充满诱惑。

“不，你自以为走出黑暗得到了光明，但是那仅仅是下一场噩梦的开始。”

小蜥蜴缓缓爬出了洞穴，开心地向那道光爬去，就在它即将抓住那道光亮时，戈登立即恶意地把那束光远远移开，那蜥蜴便奋力追去，快追到时，戈登又把光线移开，如此往复，无限循环，那蜥蜴只顾毫不动摇地追着那束光线疯狂奔走，丝毫没有意识到无论它多么努力地追逐那束光，戈登最后都一定会把那束光移开——它永远也捉不到那束光，除非戈登愿意。

最后那可怜的小蜥蜴累得体力透支，只能无力地趴在沙子上喘息，铜黄色的眼睛几欲瞪裂，却仍是不住地盯着那束光。

“我的宝贝儿，你逃不掉的，你在我身边呆了整整十一年，你的身体和灵魂，都已经烙上了只属于我的印记，此生此世，无法抹除。”

戈登伸出细长的食指，温柔地爱抚小蜥蜴坑坑洼洼的粗糙皮肤：

“你的思想、你的情感、你的执念，我了如指掌，你——休想摆脱我！”

忽然，戈登手下一狠，“啾！”地一声，食指修长而锋利的指甲居然生生掐断了小蜥蜴的脖子！那小蜥蜴还没反应过来，那头跳在沙子上还痛得吱吱直叫，那抖筛糠一样的细小身体发出绝望而疯狂的颤抖，几乎不能接受自己已经死亡的事实！

“你以为你还能变回那个温柔善良、仙女一样的孩子吗？！”戈登青色的眼睛碧幽幽发出疯狂的光芒：“别忘了，你是被我养大的孩子，你是为了生存可以不择手段的魔鬼！”

小蜥蜴仍在乱蹬的四肢被戈登用指甲残忍地掐断：

“你的一切都由我教授，你的行为都是我的延伸，你就是我的第二分身，你就是我！你是我的所有物！”

戈登伸出保养地非常完美、修长美丽的薄薄指甲，手术刀般的疯狂解剖着这只小小蜥蜴仍在颤抖的失去了头颅的尸体，拉出肠子、掏出胃袋：

“你永远别想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永远别想！你是我从地狱里勾出来的魔鬼，到了任何地方在世人的眼里你都只会是魔鬼！只有在我身边你才能跳出最美丽的死亡之舞，你属于血，属于死，属于恨——你只属于我！”

戈登掏出小蜥蜴红彤彤的心脏，那么小的一颗心脏，就像一颗小红豆，上面还扑腾扑腾冒着热气呢。

戈登双指微一用力，那小小的心脏“扑哧！”一声炸裂开来：

“你——只属于我！”

最后，那只可怜的小蜥蜴彻底被掏成了一幅空壳，再无半点动静，那头颅也不再动弹，只有那双铜黄色的眼睛仍是死死瞪着，小小的眼里似乎有泪。

戈登将沾满粘液血液的双手泡在盛着玫瑰花露水的金色水盆里，不几下就洗净了手中所有罪孽，他扯过丝绸软帕随便擦拭一通后胡乱抛开，青色的眼睛明暗不定：

“挣扎吧，我美丽的【死神】，在你美丽而绝望的挣扎中，我会再次把你拉下地狱，你我将在金色的地狱里厮缠直到永恒，你，永远也休想逃离我！”

永远！

另一头，洛川，军部大营广场

越千芊一直以为世界上最大的蜥蜴是科莫多巨蜥，可是她错了，这个足足有半头北海蓝鲸大小的怪物彻底颠覆了越千芊的世界观——这特么至少有十几只大象堆在一起那么大了吧？！

全身赤绿，背负钢毛，身披草金色鳞甲，尖头作倒三角状，看起来像是莉莉丝童话中寄居在山岩里的恶龙——和云端帝国传说中代表仁慈与祥瑞的俊美龙神不同，西方世界的龙不但凶恶残暴而且相貌丑陋，贪财、暴食、喷火、背脊骨翼、大腹便便，更以烧杀抢掠人类城邦为乐，是“邪恶”的代名词，而眼前的怪物长得显然很对得起“邪恶”这个词。

这怪物刀山般的雪白獠牙疯狂外翻，上面还粘嗒嗒地流着黄黄绿绿的粘液，一只篮球般大小的眼珠子被打爆出来，还让那碧睛白虎给咬炸了眼浆，半透明的浆液乍看还挺像化开的猪脚冻，那紫的绿色软嗒嗒血管还从黑洞一样的眼眶深处毒蛇似的蜿蜒出来滴滴答答地挂在那瘪得烂鱼鳔一样的巨大眼珠子上——这怪物嶙峋峥嵘，面目狰狞可憎，小桌般大的脑袋上立着三根长长的乌铁般的兽角，上面密密覆着灰色细小鳞粉，还寄生着些许虫豸；紫色的覆着尖锐白色倒刺的舌头被砍掉半截，整个喉咙里塞满了岩石土块，甚至把那怪物相对细长的脖颈给活活塞成了巨大的蛋形——天知道越千鸿是怎么想到把那么大的石头塞到那怪物喉咙里去的，是要噎死它还是撑死它？！

但是致命伤在怪物上翻的腹部，那是所有生物最柔软的肚腹之地，在怪物死后似乎膨胀了一些，可是那还沾着些许冰霜的、可怕的硕大紫黑色伤口仍然触目惊心地横在那怪物右腹，那是用镰刀一刀剖开丈余，再用人手生生撕开的硕大血窟窿！而它四根柱子般粗壮的四肢关节处一片血肉模糊——这怪物是被剖腹放血，砍断四肢，口塞巨石，活活凌虐而死的！是为了保持怪物体型还是别的什么恶趣味的缘故，越千鸿居然还用好几把生锈的长矛透穿这怪物的浅层血肉硬是把这血窟窿像妇女用针给衣服勾洞似的给“补”了起来，一点内脏也没从里面露出来，使整个怪物保持完好的外形而不至于散架——近乎完美的击杀，可是••••••

可是这手段，未免也太残暴了吧••••••

洛川军士开始议论纷纷：

“我的天哪••••••这么大一头怪物都让她杀死了吗？！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她的名字？！”

“你还不知道？！她就是越将军从北地抢来的绝色妖姬！她在战场上还差点要了我们的命呢！”

“什么！居然是她！••••••她的美丽果真和她的威力一样致命啊！难道她是专门来祸害人间的魔女吗？！难怪越将军哪怕身为女人也要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这样的魅惑力，绝不是人类所能拥有的啊！”

“是啊！这样残暴的手段，绝不是人可以做出来的啊！可是••••••她实在是太美丽了！血溅在她身上不仅没有减损她的美丽，反而让她更加魅惑动人，我甚至无法因为她犯下过杀人的罪孽而仇恨她•••••天啊，我这是疯了吗？！她果然是来魅惑人心的妖女啊！”

“妖孽，妖孽啊！越将军将这样的女人留在身边，真的不会重蹈两位北地将军的覆辙吗？”

“越将军真是可怜••••••”

“可惜了越将军啊••••••”

越千芊看着雪肤花貌，仙女一般的越千鸿，只见她雪白娇嫩的脸蛋上溅了几滴那怪物青蓝色的血，正滴坠在风韵无边的眼角下，在她如花笑靥的映衬下那几滴罪恶的血液居然犹如洛神泪痣般风姿楚楚，那是血腥中带着极致魅惑的美，美得得惊心动魄、美得诡谲难言！越千芊瞬间就理解了当年越家长老为何非要将年幼的越千鸿锁在不见天日的高塔里——妖孽！她越千鸿就是上天降来惩罚人世的妖孽！

越千鸿却没有注意到四周异样的眼光，她兴奋地在人群中呼唤着越千霜，高兴得像个做了好事求奖励的孩子：“霜霜！霜霜！我给你猎了一条龙！你喜欢吗？”

越千霜猛地一把抱住越千鸿，越千鸿急忙推开她：“哎，霜霜，别！我全身是血，很脏的••••••”

“为什么偷偷跑出去？”越千霜箍住越千鸿双肩，金色的眼睛里泛出愠怒：“不是说过了，姐姐乖乖呆在小院就好，我会陪在姐姐身边，可是姐姐为什么还要偷偷跑出去！”

越千鸿从未被越千霜这样凶过，登时呆了,一双蓝汪汪的眼睛扑闪扑闪，几欲落下泪来。

“你的身体难道还可以这样任性地折腾吗？！还去做这么危险的事！如果出了什么事，你要我怎么办？！你难道还要抛下我，让我眼睁睁又一次失去你吗？！”

越千霜心中如烈火煎熬，姐姐，当年就是因为太不小心，才导致别人把你从我身边偷走整整十一年！我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不想••••••

我不想再有亲人离开我了••••••

越千鸿一愣，美丽的蓝眼睛温柔而委屈：“我••••••我看你最近都很忙，我•••我想为你做些什么••••••”

我只是，想帮你，想让你舒心，想让你快乐••••••

“姐姐，你真是太傻••••••”越千霜叹息一声，从来没有人教过姐姐这些世俗的勾心斗角，也从来没有人教过姐姐这些苟且的礼仪人情，你只想把你认为最好的东西献出来，可是你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出的自己，没有任何修饰、掩藏的自己，真的能够被这个复杂的世界所理解、所接纳吗？

这是我欠你的，我欠你一个完整的人生。

越千霜心疼地把越千鸿搂到怀里，可惜身高不够，看起来更像是她把自己埋到越千鸿胸里：

“傻姐姐，难道还能有什么比你更重要吗？！”

“咳！”一旁被忽视已久的白永羲黑着脸不自然地咳了一声。

他随着人群前来探视，却不想又撞见了姐妹情深的一幕。而当他看到广场上那头硕大的龙尸时，他觉得自己的脸更黑了。

“啊！羲王殿下也来了啊！”越千芊下意识尖叫起来，糟了！糟了！白永羲知不知道精金缺少的事情？！他可能不知道精金对建设的价值，可是他一定知道朝廷明令不许开采精金！要是他告诉家主••••••越千芊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只恨不得躲到地缝里去。

白永羲没有注意到越千芊的异常，只是拉起越千霜小手，将她拉开越千鸿些许，越千霜左手却仍是抚着越千鸿小脸不放：“姐姐，你真的没事吗？没有伤到哪里吗？”

越千鸿立即精神起来，美丽的脸上泛起红晕，甜甜笑道：“没事！现在我比任何时候都要好，比任何时候都要快活，霜霜，我给你带回了好多东西，你看看，喜不喜欢？”

不由分说，越千鸿举起镰刀对着那怪物硕大的腹部一刀狠狠划去，白永羲登时感到胃里一寒，只听“夸啦！”一下金石撞击之声，那几根插在龙身上的破旧长矛被龙身撑得炸开，整个胀鼓鼓的龙腹登时破碎开来，只见金光一闪，无数金银珠宝哗啦啦从恶龙肚子里喷涌出来，不时便把那小山一样的怪物淹没了，广场登时辉耀起一片闪瞎人眼的艳艳金光！原来黄金的光芒是这样美丽，这样温暖，这样惹人沉醉！在那比太阳还要璀璨的金光堆成的小山丘里，还散布着无数数不清的珍宝，那看花了眼的红艳艳犹如鸽子赤血般的红宝石，蓝莹莹如地狱鬼火般的蓝宝石、碧绿犹如信鸽森林深处的晨光的圆润绿宝石，更别提像沙子一样随意乱堆，叫不出学名的红的黑的白的绿的紫的黄的钻石、水晶、玛瑙、珊瑚、琥珀、龙眼珍珠等等等等••••••

众人都被这样华丽的美景震撼了，哦！我的天哪，我能在这黄金的沙丘上打滚吗？我能躺在钻石和珍珠里睡上一整天觉吗？！啊啊啊不要阻止我！我要犯罪！我要抢劫！在这样的美景下要是无动于衷你还算是人吗？！你对得起这闪瞎狗眼的金光吗？！天啊！这个女人原来不仅仅能够打仗杀人，还能带来如此巨大的财富啊！越将军不计风险也要抢来这位妖姬，我们还以为她也要重蹈覆辙，现在看来这位越将军真是英明无比，上得了战场暖得了榻床，还倒贴出堪比一个小型国家的财富，这真是一笔赚得不能再赚的买卖啊！

“姐姐，这•••这是••••••？！”越千霜震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在龙洞里找到的，全送给你！喜欢吗？”越千鸿兴奋地笑道。

越千霜呆住了，她没想到姐姐会这么做，她一直没想过要姐姐为她做什么，长久以来姐姐对自己千依百顺让自己早就忘记了姐姐本来就很强，强到不需要依赖自己就可以很好的活下去，望着硕大的龙身，越千霜心中竟有些空荡荡的，望着喜滋滋的越千鸿，却又是一阵痛心，姐姐，只是单纯的希望自己快乐而已啊，哪怕是用这样笨拙的方式••••••

从没有人教过姐姐人情往来，也从来没有人教过姐姐虚情假意，姐姐做任何事，都把自己的本心赤裸裸暴露出来，从来不在意他人的目光。

哪怕他人的目光，是惧怕的，是嫉恨的••••••

姐姐，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越千霜正想对越千鸿说些什么，却被不经意看到的越千芊夸张的表情吓到了。

越千芊你眼睛怎么像狼一样放绿光啊！你丫这是变异了吗？！还有你抖个毛线啊？还有你这又想笑又要哭的表情是几个意思啊？！

“千••••••千鸿姐姐••••••”越千芊颤抖着抱起一块泛着浅浅金色的大金块，这种淡色金块在赤金色的纯金旁边显得有些暗淡，但数量却不少，仔细一看这金堆里居然有一大半都是这种浅色金块：“这些金属，都是你找来的？”

“是呀。”越千鸿温柔点头。

“啊啊啊啊！千鸿姐姐我爱死你了啊！！！！！”越千芊忽然疯了一样尖叫着扑到越千鸿，往她娇嫩的脸蛋狠狠啃去！

“卧槽！越千芊你抽什么风！放开我姐姐啊啊啊！”越千霜登时炸毛！可恶啊！姐姐只有我才能扑到只有我才能亲啊混蛋越千芊！

可是越千芊不管不顾！

“女神！女神啊！千鸿姐姐你真是拯救我性命的观音菩萨啊啊啊！！！千鸿姐姐！你知道你带来的是什么吗？这是精金，精金啊！是比黄金还要贵重的精金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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