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到荣华宫,盛荣在想的都是该怎么跟年年说提前和盛华撕破脸了,可能会有人狗急跳墙,万一吓着年年怎么办?
就这么怀着复杂的心情,盛荣光明正大的搂着阮莺时搂了一天。
美其名曰:“我心情不好,要年年抱才会好。”
旁边的阮季白要不是有闵思拉着,早一刀砍过去了,用储君的原话就是:“这个没脸没皮的,瞎子都能看出来她就是耍流氓好吗?!”
闵思十分不走心的回:“是是是,毕竟是人家的底盘,你忍忍。”
储君陷入沉思。
……
第二天,安妃和玉昭仪就都来了,说是来回礼的,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盛荣坐在上首,看都不看那两人,也没有开口的打算,就这么坐着喝茶。
安妃显然是不想耗着,“实不相瞒,此番前来是为了琼玉公主。”
安妃的母家安氏是盛华那派的,安妃不受宠,给了个妃位却连封号都没有,这要是帮上忙了得到的就不只是恩宠了。
盛荣对她回来不意外,毕竟总要试试才知道有没有用嘛。
但是玉昭仪就不一样了,算得上是正得宠,长相貌美,母家也只是个八品小官,是历代皇帝都喜欢的宫妃类型,完全不需要趟这趟浑水。
所以没理会安妃的话,盛荣转头看向玉昭仪,道:“玉昭仪前来可是与安妃一个目的?若是那么就请二位回吧。”
玉昭仪捏着手里梨花样式的帕子小声说道:“不是,还请公主让安妃姐姐避让。”
“听到了?”盛荣来了几分兴趣,“还请安妃回吧。”
安妃走的时候不但没有不甘心,反而挺轻松的。
没有恩宠孩子又怎么样?她的位分放在那,母家势力也不弱,不需要靠美色侍君,要不是盛荣那次送来的簪子根本不需要来这趟。
想起那簪子安妃就有些咬牙切齿,回去就好好提醒自家兄长注意些。
他前脚帮着皇上给盛荣使了个绊子,他妹妹后脚就收到“结盟”的意思,被德妃明里暗里刁难多回,皇上也因为怀疑纵容德妃这么干。
或者说,就是皇上授意的。
她一走,荣华宫里的谈判也算正式开始了。
玉昭仪收起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若不是公主送来的东西我现在已经是玉妃了。”
盛荣抱歉道:“那真是对不住玉昭仪了。”
“一点没有诚意。”姜棠依面无表情的想着,嘴上却说着相反的话:“哪里,位分升的太快也不好。”
“这话说的,本宫还以为玉昭仪是来讨要妃位的。”盛荣似笑非笑的看着姜棠依。
姜棠依深吸一口气,起身对着盛荣行了一个跪拜礼,“我想向公主求一个平安,还望公主成全。”
盛荣一手支着脑袋,没说话,任由姜棠依跪着。
“我在入宫前就心有所属,若非母亲以性命作要要挟我早就随情郎走了,现在宫里要大乱,皇上不会护着我,所以我想向公主求一个平安出宫的机会。”
姜棠依深深跪伏在地上,她想为自己赌一个活命的机会。
盛荣淡声道:“想要本宫给你这个机会,你就要证明自己的价值,没用的人本宫可不要。”
……
走出荣华宫,看着望不到头宫墙,姜棠依心里犯上一股浓重的疲倦。
在后宫待了这么些年她真的烦透了这里的一切,从一开始只为自保变成了主动去害人。
后宫真的是个大染缸,不管是谁都难逃染上一身颜色,是她姜棠依想害别人吗?她不去害别人,死的就是她。
姜棠依坐在软轿上,看到开的明艳的海棠花有些发愣。
她和皇上第一次相遇就是在这海棠花下,当晚她就被翻了牌子。
自此,姜棠依成了宠妃,一路成了昭仪娘娘,每次皇上在朝堂上有了什么烦心事都会来玉棠宫,这宫殿的名字还是皇上说他们相遇在海棠花旁改的。
后来满宫的人都说姜棠依喜欢海棠,解语宫里也开满了海棠,皇上也总是送些海棠花样的首饰布料来。
姜棠依当然不会傻傻的以为皇上是爱她,不过是因为她没什么家世不需要顾虑太多,必要的时候还是一颗用来牺牲的好棋子,在闲暇时就是个消磨时间,讨人欢心的玩意儿。
就比如这海棠,比如这玉棠宫,皇上说的就是玉昭仪喜欢的。
数不清有多少次因为皇上的恩宠惹来的杀身之祸,姜棠依从来都只想自保的。
直到那次她藏着的情郎所赠的玉佩被发现了,是她以为的好姐妹发现的。
那次姜棠依差点就死了,后来姜棠依就成了玉昭仪,宫里人人都说心狠手辣的玉昭仪。
姜棠依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小心错信他人,后来才知道里面有皇上的手笔。
盛华不在意她是不是心有所属,玉昭仪身子是他的就好。会有那次祸患就是姜棠依她站队了。
在盛华心中,姜棠依只是个发泄欲望的工具,不可以和任何派系有关系,这样他用着才安心。
“有的人呐,从出生就有了遗憾,就像我喜欢梨花却叫棠依,喜欢上一个全心全意为我的少年郎,却进了后宫,侍奉没有心的帝王。”
“这海棠再美,我也只喜欢梨花的呀。”
姜棠依的声音很小,小的一阵微风吹过都能掩盖,不知道是说个自己听的,还是说给那阵微风听的。
只有一旁的侍女有些奇怪,她从未见过娘娘伤心,在她眼里的娘娘有面对皇上的娇俏,面对别的嫔妃的狠辣,唯独没有现在这样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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