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上次刺客是什么人?”
闻声,白竹看向依依,注视了她一会儿,才道:“祖母没告诉我,只让三哥传消息,今年过年我爹和大哥二哥不回了。原本只需要大伯一个守着,大娘和我娘帮北部的人过冬,结果,突然就变了,连述职都叫副将来。”
“想来,那些是北边敌国的人。”
“以你的经验来看,那边的情况现在如何?”
“他们刺杀祖母,说明我方境况要好,祖母要他们都不要回来,说明情况不容乐观。这一来一去,我有些拿不准!”白竹拧着眉头,觉得他还是太嫩了些,看不懂局势。
听到他的话,依依也是拧着眉头,她没长这一块的脑子。
从家族史中,她知道那里民风淳朴,是白家历代守护的地方。
他们的热血,带给了她,脑海中对那里也多了几分牵挂,这种政治的拉锯,现在可能还不能分个伯仲。
所以,家里的气氛紧张,大概也是因为老夫人院子里的紧促。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安安分分的等。
这一等,就是一个季节。
不知道是习惯了家里的氛围,还是氛围真的有所缓解,依依开始了正常活动。
除了每天待在府里,她也会出去,少年们不好叫着依依招猫逗狗,但遇到新鲜的事情,或者去酒楼都会叫上依依。
这天,依依和少年们在二楼吃饭。
一个倚着栏杆的少年惊声呼唤:“你们快来看!”少年们能从对方的声音判断事情的新鲜程度,一窝蜂般涌过去。
依依慢悠悠的在后面跟上。
顺着少年们脸的方向,她看到了一个长队伍。
为首的是一身火红胡服的少年,不似中原,他鼻梁似小山峰般高耸,深邃的眼窝,即便阳光刺眼,他的眼睛微眯,却还是比寻常男子大。
这是一个极具异域风情的剽美男子,有迷惑人的本领。
依依一时痴迷,不知不觉,那队人马就走近了。
近了之后,依依能更清楚的看到来人,她对来人的感受竟然是危险。
这是个很危险的人物,她也不知道这股感受从哪里来,或许是因为他那看不真切情绪的眼睛。人只有在很少时间,对某个东西志在必得,眼中才会出现明灭的算计,而他眼中,似乎一直存在着。
“是这个阴险的狗东西!”
白竹边说,边走回桌子,他很快回来,手里多了一个酒壶。
他手腕一动,酒壶倾倒,却被另一只手抓住壶嘴。
依依冲着白竹轻轻摇头,白竹和下面的男子,完全不是一个段位的人。
在白竹不解又有些愤怒的目光下,依依看向下面。
那人正微微抬手,看了眼手上的一滴晶莹,又看向楼上。
他和依依四目相对,依依歉意一笑。
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依依,依依不闪不避。突然,他嘴角勾起一抹兴味,舌头轻轻一舔,晶莹不见,他眼角上挑,勾起一抹魅惑,似妖似魔。
依依先是一怔,随后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他这副样子美是美,却容易让她跳出情景,意识到她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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