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穿过大厅的院子,来到院子外的假山处,陆翎才停下脚步,看向秋意问“你阿娘好些了吗!杭州镖局境况,江南花大郎君可还在家,是否娶妻”
秋意听着这些话,愣在那里想着怎么说,吹雪看着秋意的神色,却急了“女郎,你一次问这么多话,你让秋意怎么回答”
陆翎沉着脸道“别吵……”
此刻却听秋意说“回女郎,我娘好多了,杭州镖局由季镖主打理,一切如常,只不过季镖主今年已有六十七岁了。
二老说,希望女郎你十八岁能够去杭州胜任镖主,另外江南苏州花家大郎君未娶妻,五日前便前往长安来了”
“你可将我说的话,带给祖父祖母了吗!”陆翎虽然很着急花家的事,但杭州的事情更为重要。
“二老说,镖局中的人,全都侠肝义胆,根本不愿接手季家百年基业,还是得自家人掌管”秋意道。
陆翎摸了摸头,有些愤慨“我有病痛缠身,又不会武功,真不知该如何管理龙门镖局”
吹雪叹了一声,秋意握了握手中的长剑,喃喃说“二老说,女郎不必同镖师们一起押送镖车,只需在家中管理账册,若是女郎能让未来夫君,入赘龙门镖局,再生个女儿,十几年后便不用管了”
陆翎听了这话,愣了片刻,才说“不知道这规矩是谁定下来的,唯有女子才能继承龙门镖局,真是个糊涂蛋”
“女郎怎么可以骂祖先呢?若大娘子听了去,定会打你的”吹雪道。
陆翎瞪了吹雪一眼,泛起喜乐之色,缓缓说“秋意,你刚才是说,逍遥哥哥来长安了,为何他不来找我呢?”
“想必他是坐船而来,途中若未遇见水寇,这两日便会到长安城”秋意目光粼粼,微笑道。
“女郎,有一事不知你想不想知道?”吹雪故作神秘,喃喃说。
陆翎转脸,用好奇的眼神,望着吹雪,嫣然一笑道“什么大事”
“瑾成院里的事”吹雪指了指右方说。
“裴姨娘!她怎么了,又病重了,需要见到阿耶才会好”陆翎愣了一下,带着嘲笑的笑容说。
吹雪摇了摇头道“说是二女郎带回来一个男子,从未见过的人”
“我以为何等大事,定是她远方的某个亲人,此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知道,你若想知道自己去瞧不就行了”陆翎浅笑着,表示洞彻事理,是以吹雪可以自己去看。
“那万一不是呢!”吹雪有些担忧道。
陆翎退后一句,将手怀抱与胸,脸上带着恕气,缓缓说“我虽然与二姐,少有来往,也知她是一个安分守己,洁身自好之人,定不会干,有损自己名节之事,况且,还有裴姨娘时刻在她身旁教导她,吹雪,你不可再有此念”
“那可不一定,想当初裴姨娘是如何有了二女郎的,女郎你可比我还清楚,若是远方亲戚,也就罢了,若不是,传了出去,大女郎与女郎你的名声都会毁了的”吹雪听了这话,更是担忧不已,苦口婆心道。
陆翎眼睛看着吹雪,勃然变色,怒斥道“行了,此事不是我该管的,若你实在放心不下,等我阿娘回来,你去告诉她吧!在我面前不要再提了”
吹雪哆嗦了一下,眼咕噜转了转说“好,我知道了”
莫秋意看着她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挑了数次眉,又看了几次天,此刻望见了假山的另一边,走来三个人,二女二男。
来人是陆雨涵和她贴身丫鬟出袖,以及花逍遥与侍从花海,陆雨涵与花逍遥两人,相谈甚欢,但脚步缓缓沿着假山,向大门的方向而去。
“秋意,你一路辛苦,去厨房拿些吃食,回房间休息,吹雪同我到大门处去”陆翎伸手拍了一下秋意,又对吹雪说。
莫秋意回头,浅笑道“好的.”说完便退了两步,转身回院子。
吹雪嘟着嘴,哦了一声,看向前方,陆翎咧了一下嘴,一抚长袖,抬脚缓缓走出假山,刚才看见了前面走着的四个人。
吹雪杏眼瞪大,连忙指着花逍遥说“女郎,你快看,那因该就是二女郎带回来的男子”
陆翎看向吹雪指的地方,阳光倾泻而下,给前方的几个人都镶嵌上了层层光晕,陆翎的眼神定在了,那个身穿紫衣锦缎长衫的男子身上,男子干净修长的背影,不知为何给陆翎一种熟悉的感觉。
眼看四个人便要踏上走廊的转角之处,吹雪急忙问“女郎,要不要叫住他们”
“不必了,看他的穿着,像是大户人家的郎君,定不会乱来,坏了女儿家的名声,若真是二姐的情郎,也不失为一段好姻缘”说着陆翎打量着转角的花逍遥,待看清他的样貌,虽然只是侧脸,也给人一种舒服熟悉的感觉,他皮肤很白,鼻子高挺,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旁,有几缕乌发飘飘,面部轮廓完关的无可挑剔。
吹雪嘟了嘟嘴,给人一种,你既然无所谓,我也无所谓的感觉。
兴庆宫
马球比赛正在进行,红蓝两队球员,每队人数不定,胯下骑马,手中持棍,一边骑马飞奔,一边用球棍击打马球,大家互助合作,传帮带射,努力让马球飞向对方的球门。
有宦官将球放在沙地上,然后他快速的退出了马球场。(此球名叫马毬,球状小如拳,用质轻而又坚韧的木材制成,中间镂空,外面涂上各种颜色,有点还加上雕饰,也被称为彩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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