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奉有些错愕,等了片刻说。
李审(安奉、恪):小生未有妻妾,儿时母亲重病去世,然父亲夫人众多,兄弟也繁多
陆翎(季瑾言):那郎君可有心上人
李审(安奉、恪):小生不才,喜欢姑娘数年,奈何隔着天涯海角
李审(安奉、恪):不知错过姑娘九余年矣,如今又相遇,是否有机会,余生请多指教。
安奉笑得如三月桃花,两颗小虎牙露了出来,弓着背对陆翎道。
陆翎吓得后退一步,结巴道。
陆翎(季瑾言):你我今日……不过一面,何来……九余年的错过
李审(安奉、恪):姑娘忘了小生,然这三条疤痕你怎能忘
安奉抬起手臂,放与陆翎面前,眉毛皱成了一条线,急切得声音也有些忧伤了,他以为她说的前言,不过是试探自己是否记得,为何她却这般回答。
她看着他的双眉如此,心中好似一滴水落入心湖,一圈圈悠开,一阵阵悠回,甚是心酸,看他眼中泛出点点泪光,自己也有些不知所措。
陆翎(季瑾言):我们真得见过吗?你莫不是认错了……
陆翎说着,抬手摸了摸安奉的眉心。
陆翎(季瑾言):(是如此滚烫,活生生的人,却非逍遥,然逍遥哥哥并未习武,虽七年未见过他了,他定不会如此骗我,而且逍遥哥哥嘴角有颗红痣)
陆翎(季瑾言):(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如此良人,若真是花逍遥该多好,奈何你却叫安奉)
陆翎(季瑾言):你叫花逍遥吗?
陆翎不确定的问。
安奉苦笑,听后抬头望天须臾,才看向陆翎,悲切道
李审(安奉、恪):如若真得认错,那该多好,花逍遥是谁
说着,他退后数步,震震的盯着陆翎。
李审(安奉、恪):(你还是将我忘了,说好的会天长地久的记住我,为何不过数年,你便把我忘记得如干净,既未在心中留有一丝痕迹)
陆翎(季瑾言):我……
陆翎见他苦笑,有些心酸。
安奉抚袖,依然苦笑说。
李审(安奉、恪):也罢,余生很长,今日有要事处理,我改日便去寻你
语落,他向上一跃,跃上屋顶,长发飘飘荡荡,回首挤出一个微笑,看陆水翎一眼,又跃出别处,直到消失不见。
陆翎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捡起安奉留下的斗笠,唤道。
陆翎(季瑾言):喂……,安郎君,你的白纱斗笠
可安奉已然不见终影,陆翎努力想安奉的模样,脑中既出现一个白色的背影,努力的想要抓住那个背影,努力想时,只觉头疼不已,好似针扎。
陆翎(季瑾言):完了,头疾发作
说着陆翎坐在了地上,开始柔着头。
此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悠悠的,陆翎立刻拿着白纱斗笠,躲到一旁的花众中,说话的是一个大约二八年华的女子。
她身着一件月白色的绣花抹胸湖绉裙,上身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广绣罗衫,袖口上用白色的丝线绣着祥云图案,脖子上带着红宝石项链,衬托出了肌肤的雪白,手腕上静静地躺着一条紫水晶手链,三千青丝用一只簪子盘起。
银色流苏垂在一旁,额前画了一朵怒放的紫色睡莲,增添了几分妩媚,淡淡的上了一点胭脂,白皙的脸上隐约可以看见一抹淡淡的红色。
曲筱筱:妈妈,刚才我可是听见这里有声音,不知道是否是要偷东西的贼人
女子身后跟着年龄大的妇人,此人一身绿萝裙,腰间挂一块祥云镂空玉佩,轻点绛唇,轻染胭脂,盘了一个百合髻,抬着白皙一只手,指甲淡染红色蔻丹,此人名唤曲梁,乃是这间妓院的老鸨,顾名思义此处正她的院落。
曲梁:曲筱筱,老娘今儿个可忙着了,今晚来的可是大主,如若怠慢了,我可是会少层皮的,你说的人,若是没有,我定不放过你
于是乎二人开始环顾四周,寻找是否有人,陆翎缓缓戴上白纱斗笠,潇洒的走了出去,对着她二人道
陆翎(季瑾言):小女子误入此院,惊扰了二位,在这里给你们赔不是,请二位见谅,小女子便不打扰了,告辞
说完,她轻声便向门口行去,走了几步,却被人拦住了。
曲筱筱笑得娇艳,悠悠说看。
曲筱筱:妈妈,你看吧?我就说定是个小娘子,你可别忘了答应过我,晚上让我登台演出的事
曲梁微笑着,走近陆翎说。
曲梁:小娘子,竟然来了,便留下来喝杯茶如何
陆翎(季瑾言):不必了,已经叨扰了你们多时,不敢多留了
陆翎看着面前的两个大汉,转过头缓缓思索。
陆翎(季瑾言):(完了,刚才安奉告诉我此处是平康坊,长安城红灯区,娘亲可是说了无数次,此地乃是妓院,若是见了如我般姑娘,怎么可能放走)
曲筱筱妩媚一笑,淡淡说。
曲筱筱:小娘子,此地你若是进了,想要出去,便是白日做梦
陆翎(季瑾言):大唐律法第二百五十条:强抢民女,逼良为娼者,处于三年以上,八年以下之狱刑,严重者流发三千里或腰斩……,你们考虑清楚了,我今晚不回家,我家人定会寻来,这个院子之后怕是保不住了
陆翎向右边,一步一步行去,可人家是四个人,自己才一个,若她们在大喊一声,指不定又出来十几个,于是乎只能厚着与她们讲道理。
她曲梁可不怕这些。
曲梁:(刑部侍郎隔三茬五到我这里,还怕你说的一句话吗?)
曲梁:我不过敬地主之宜,而淡强抢,你们将她带去密室关起来,饿上个三五天,看她还嚣张
陆翎挣扎着后退,抬手拿掉头上的白纱斗笠,浅笑着说。
陆翎(季瑾言):喂……,你放手,不许抓我,老板娘呀!我们有话好说,不如我们商量一下,你看我长得如何
曲筱筱见她面容,挤了挤眉毛。
曲筱筱:妈妈,这人心眼很重,指不定想坏事了
曲梁:闭嘴,姿色到是有几分,但是在我曲梁家,长像只是次要,还得有才
曲梁瞪她一眼,转脸看着陆翎说。
陆翎(季瑾言):(看来,这老鸨有些心思,然在我面前,不过是小菜一碟儿)
陆翎(季瑾言):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略懂一二
小黛:口气不小,怕是吹牛吧?
此时一个如夜莺般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众人望去。
是一个女子立于其上,她一身深兰色织锦的抹胸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脸上薄施粉黛。
曲梁:小黛呀!不是病了吗?怎么出来吹风了,如若贺兰公子知晓了,那该如何是好
小黛:那妈妈可知,这曲梁家北院角可是贺兰公子买来送与我的,你为何在此呀!
名叫小黛女子,居高临下的望着众人,缓缓说着,时不时咳嗽一声,所为病态美,就是如此了吧!
陆翎(季瑾言):(好干净的小姐姐,如果不入风尘,定会有许多思慕之人,可惜了)
陆翎暗自感叹。
曲梁抖了抖手上的锦帕,指着陆水翎道。
曲梁:这不是进了贼人吗?我只是带人来抓贼的
陆翎挑眉说
陆翎(季瑾言):楼上的小姐姐,我不是贼,只是路过,不小心进了这院子罢了,我已经道过歉了,她们却不放我走,还要关我呢!
小黛打量着陆翎。
小黛:(这面容,眉眼,身姿,气质,不正是贺兰公子挂在墙上的那幅画上的女子吗)
小黛:姑娘你定是贺兰公子送来的吧?名唤瑾言,敢巧我这几日病了,既忘了这事,妈妈,都是误会
贺兰公子三个月前临走时,特地告诉了我,画上女子叫陆瑾言,住在宣平坊,亦是他的心上人,哥哥是大理寺少卿,说若是自己遇见难事,可以找他们帮忙。
小黛:(她今日怎么来这里了,难道贺兰公子出了什么事)
陆翎(季瑾言):陆翎有些错愕,她从何得之我另外一个名字,这贺兰公子又是谁。
曲筱筱:黛姐姐,你可别病糊涂了,刚才我好心给你送糕点,便听见有两个人在你院子里鬼鬼祟祟的,还有男的
小黛不快不慢,悠悠说着。
小黛:男的,他可是头戴白纱斗笠,身穿白衣锦袍,手拿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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