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白若涵还有疑惑想要问，但犹豫了许久的她，终究是没有开口，因为她觉得，眼前这个女子，似乎并不想和自己谈论她家公子的事。

女子安顿好白若涵后，便向东边而去。

“公子，那姑娘已经醒了，除了力气没有恢复之外，已无大碍。”她尽职尽责的向自家主子禀报着。

墨轩从医书中抬起头来，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后想起什么道:“玖月，你去问问她娘亲准备何时下葬，总是这样放着，也是打扰已故人的安宁。”

“知道了。”玖月点了点头，“公子，那姑娘说想见公子。”

“不见，她的事你看着处理就好，无需再来过问。”

墨轩的眸光重新回到了医书上，他向来不喜欢麻烦的事情，救白若涵也不过是医者仁心罢了。

“是。”玖月看着儒雅却又冰冷疏离的公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救人时的心切，在救完人后就消散的无影无踪了。每每病患想要感谢他时，他就只有冰冷。

自家公子这不喜与人交际的性格这么多年来还是一点都没改变。

玖月委婉的同白若涵说了自家公子不方便见她，白若涵也没有再因为这个事纠结，而是要开始操心娘亲的后事。

“姐姐，棺椁从恒王府里出去，恐怕多有不妥。姐姐可否替我寻一处废屋？”白若涵考虑道，要是苏家得知了，恐怕是要搅得葬礼不得安宁。

她不想让娘亲的葬礼再受到任何打扰。玖月多多少少明白了白若涵的意思，便开始帮她一起做着准备。

吩咐下人去买了许多纸钱和物品。

白若涵将银两给她，她也没有推托的不要，她知道，白若涵这是想自己为娘亲办葬礼，安安心心的送娘亲入土。

一个下午，将该准备的全部都准备好了。由于时间紧迫，白若涵只好抓紧时间。次日，她便穿着一身孝衣，手里捧着白凤仪的牌位，去送娘亲。

送葬的队伍冷清且悲哀，她一步步向前走着，脚下踩着的是厚厚的积雪，每一步都走的艰难。

“那不是前几日在苏府门口闹事的女子吗？我听说好像是苏家大小姐的妹妹。”

“她要真和苏家有牵连，怎么苏家一个来的人都没有？我倒是听说她去苏府门口闹，是为了钱。”

“这都好几日了，她怎么今日才下葬？作孽呀，死了都不能安宁。”

……

街道上寥寥无几的人，却也因为说闲话凑在了一起。白若涵一次不差的听入了耳朵里，她不在意别人怎么样说她。

连唯一的软肋都没有了，她已无所畏惧。

看着一捧捧的黄土将棺材掩埋，她就这样看着，双眼空洞无神。埋葬棺椁的地方成了一个小土包，其他的人皆已离去，她依旧保持着姿势，呆呆的站在那。

玖月在不远处等着她，纵使天降大雪，她也不好去催促白若涵。

不一会儿，大雪将坟包掩盖，白若涵身上也满是积雪。

犹豫了许久的玖月还是走到了白若涵面前，刚想要出声，却看到白若涵面如死灰，接着便听到白若涵一字一句道:“我要让她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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