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定罪

若婉：就在不久前，啊，就是瑶儿妹妹及笄后的第一个宫宴上，儿臣觉得有些闷就出去透了透气，不曾想却撞见了陆公子和......

她说着还忐忑的看了陆溟一眼。

圣上：（一脸怒气）说下去！

若婉：是....儿臣撞见了陆公子和瑶儿妹妹在花园里幽会....

【慕容渊：！！！】

若婉：儿臣本想着离开，却不曾想惊动了他们。陆公子想必是对此怀恨在心，怕儿臣说出去坏了他的名声，这才一时心急想着联合皇兄和慕容公子报复儿臣的吧......

说完她还故作大义凛然的说道：

若婉：是儿臣打扰了公子在现，公子记恨儿臣也是正常的，儿臣也甘愿为此赔偿，可是陆公子您也不能拿国事开玩笑啊.....

陆溟：（站起来一边鼓掌一边笑）哈哈哈哈，精彩！长公主殿下果然文采非凡，说的臣都差点信了呢。

圣上：你可有什么要辩解的？

陆溟笑着摇了摇头：

陆溟：臣是‘当事人’，自然是不好为自己开脱的，既然长公主殿下这么说，我们何妨把它当成真的。若是按照长公主的说法，臣就算是真的私会云熙公主，那臣也没必要因为您的介入而制造这么大一个案子来诬陷您吧？

若婉：（没想到陆溟居然这么不要脸的认了，一时语塞）儿臣....

陆溟：（毫不犹豫的打断了她）圣上，您英明果断，定是知道仅凭一人之词无法断案，不妨听臣说两句，到时候谁是谁非您自有定夺。

圣上点了点头。陆溟得到准许开始分析：

陆溟：有两点疑问。首先，我朝民风开放，对于男女婚前相约并无明令禁止，所以，臣又何苦为此小事捅出如此大案来陷害您呢？

若婉听到这里已经有些慌乱，她想为自己辩解可陆溟却没有给她机会，他继续说道：

陆溟：第二，圣上怕是不知道吧，臣等在审讯室里问出来的，可不止这些呢....

圣上：（意识到事情很复杂）说！

陆溟：（跪下拱手）启禀圣上，七年前摄政王一案也是长公主殿下买通官员所为！

圣上：（大惊）什么？！

陆溟：不错，方才那几个官员也一并招了。此案发生在七年前，长公主殿下，您可曾还认为这是臣为陷害您所为？

若婉：没有！这是诬陷！

若婉：儿臣没有.....定是那官员胡说罢了....

若婉：父皇您要相信儿臣啊！

陆溟：（声音犀利）胡说？！公主殿下，臣想请问一下，如若一人说是您算作胡说，难道那将近百人的涉案官员全部招供也算作胡说吗？！

他见若婉无言狡辩，继续说道：

陆溟：臣早知片面之言不能服众，特地嘱咐狱官继续审问，想必这会已经问出来了，殿下可要与臣等同去，听听那些官员是如何亲自指认您的？

若婉瘫坐在地上，无言辩解。

陆溟看了她一眼，转身向圣上说道：

陆溟：刚才审讯的全部记录臣已经带来了，长公主殿下妄议朝政，导致摄政王一族和成百的官员蒙冤，臣在此替天下苍生请您圣裁！

陆溟非常清楚，他当面戳破摄政王一案冤判无疑是在打圣上的脸面，所以他将罪名全部推到若婉头上，这样圣上顶多算是被奸人误导。

并且摄政王生前为人清白，突然以谋逆的罪名被处死本就惹得人怀疑是不是圣上忌惮，这样一来他等于给了圣上一个台阶下，他是因为错听了谗言才误杀了忠臣，这可比因忌惮就斩杀朝臣来的光彩多了。他只需要处置了那个‘奸人’，再好好安抚一下民心就行了。

太子感激的看了一眼陆溟。他显然也想到了这些。陆溟这样做还有另外一个好处：

日后他若是想要帮云弦恢复身份也就有了‘安抚忠臣家属’这个理由，也算是一石二鸟。

圣上纵横官场多年，对他们的想法自然是十分清楚的，既然陆溟给了自己台阶下，那么圣上自然也是愿意的：

圣上：若婉，你可认罪？

若婉：哈哈哈哈哈......

突然，她发出了一阵诡异的笑声。只见她缓缓站起身来，脸上还挂着轻蔑的笑意：

若婉：是啊.....都是我做的.....

她转过身，看着太子他们：

若婉：摄政王是我害的，官员是我怂恿的.....

若婉：哦对了，我不妨在告诉你们，那场火....也是我放的！

若婉：哈哈哈哈.....你们满意了吧？！都是我干的！

圣上：若婉！休得放肆！

若婉：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若婉：都是因为你！你知道我这些年过的有多苦吗....

若婉：就是因为这个身份..就是因为我是宫女的女儿...你们一个个就轻视我践踏我！

若婉：我到底哪里比不上若瑶！我怨啊，我恨啊！所有我做了这一切，这都是因为你！

说罢，她带着一脸嘲讽的笑意望着圣上，她的身体因为情绪的激动微微颤抖着。

说来真是可笑呢，她长这么大，这是她第一次跟自己的父亲说过这么多话。

圣上：够了！来人！传朕旨意！朕要废了你！

‘慢着！！’突然，有一个身影冲了进来。若婉本来无光的眸子看到那人也充满了震惊。

那人正是卓恒。

卓恒跪在地上，冲圣上磕了一个头：

卓恒：陛下，是卑职的错，不关公主殿下的事情！求您宽恕公主殿下！

圣上：（震惊中有些不耐烦）说来听听！

若婉：（想要制止他）卓恒.....

卓恒：（打断她）公主殿下您不必袒护卑职！

卓恒：陛下，火是卑职私自放的，因为卑职不满公主殿下所受到不公一时冲动而为，公主殿下知道后斥责了卑职，但她不想卑职受罚才自己担下了罪名！

卓恒：至于两个案件....也全是卑职怂恿！公主殿下她久居深宫哪懂这些！

卓恒：都是卑职的错，求您惩罚卑职，不要迁怒公主殿下！

圣上复杂的看了一眼卓恒。

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清楚，卓恒的话是多么的可笑。

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卫罢了，哪来的如此大的野心。就算他有，他又何来这么大能力居然能在长街上放火，何来这么大能耐制造两起大案？

不过，所有人都选择了沉默，包括圣上。若婉毕竟是一个公主，若是废了她，让她背负上妄议朝政的罪名定是个不小的皇室丑闻。

对于每个人来说，权衡利弊之下，真相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圣上清了清嗓子：

圣上：传朕旨意，长公主侍卫卓恒，霍乱朝政，蛊惑公主，念其自首，免除其死罪，杖责八十！

圣上：长公主若婉听信谗言，禁足于府内，无诏不得外出！

卓恒听到圣旨，没有因为自己要受刑而悲伤，反而因为若婉没有被废而庆幸：

卓恒：卑职叩谢圣恩！

若婉看着卓恒，眼神当中充斥着复杂的神情。她不知道卓恒为什么要替他顶罪，但是不管是因卓华指使还是别的原因，从小到大，卓恒是第一个站出来保护她的人....

若婉：（半晌才回过神来）若婉....叩谢圣恩.....

等两人被押走，殿内陷入了一阵沉寂。

陆溟、慕容渊、太子面面相视，方才发生的一切不管是不是在预料之内都太不可置信了，一时间令人难以接受。

终于是圣上打破了沉寂：

圣上：没有别的事，朕先回去了。这一次你们三个有功，改日朕在朝堂上一定重赏。

太子：（突然想起来什么事）等一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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