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伶听着门外的他们的报喜,喜色也只是淡淡一点,拖着残缺的身子尽力站起,撑扶着向前走去,虽然中途是咳嗽不断。
强撑着自己走到书架前,挪动第三本书,向下挪动并插入密钥,随后向后静止几秒,一扇密门徐徐打开,宛若羊肠小道般弯弯绕绕随着幽幽阴风袭来倒是生出了别样的风景。
一步一步向下,不知经过了多久才有一方光亮,日出竹桃林,竹子中直清翠,闪着别样的光。几间屋子排排错落,炊烟袅袅,道别旁又属于人间的烟火味。
途间有人影从远到近走到谢伶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伶,回来了。”
“嗯,回来了。”他朝他点了点头后突然觉得嗓子痒,一瞬间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
“WC,孙媳妇你没事吧?”付煜桦急忙跑过去扶着谢伶,“唉呦喂,几日不见你怎么身子亏空这么大,是不是送了那个混小子啊!”
付爷爷边扶着谢伶边嘴上不饶人,“你身子骨不好,每到冬都是你格外脆弱的时候,一不小心神魂不保啊!现在这么一搞身子骨是不是不想撑到他回来的时候了!”
付爷爷知道说再多也还不如一句,要不要撑到陌玉回来的话来的好。他的软肋只有玉儿。
十几年下来了,他也看清楚了。
将他牵回自己的药庐再把脉,脉相简直乱极,所有的脉象都没有像今日这般乱过,寒气侵体是最大的诱因。
“哎呦,你这小孩真是不让我放心”付爷爷号完脉把他手放了回去,叹了口气,又没办法。
“我先给你开一方子,先给你弄点药好好吃啊,争取多拖点点时间行吗?”
明明知道自己身体情况还要出去,还要让这寒气侵体,虽然如果我是他也会做这样的决定,但是还是很心疼。
原本十三四岁就是一个坎儿了,他自己硬生生的把这往前提好几年真的是气。
“付爷爷,你说我还有多久啊?”谢伶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一屋草庐,满是药香。声音不见悲喜只是像话问家常一般轻松松的这么问一句。
“你想让我怎么回答你呢?”付老爷子也只是叹了口气。
毕竟自己看了十几年的孩子,总归零聊也是有些感情的,若是能救必然相救,但是他这脉象古怪的很,从出生起身子便弱便差,感觉像是从上辈子带来的一样。
而且眼前的当务之急这就是若是依着自己孙儿的个性来若是孙媳妇没了。只怕这天下的人给他杀绝了,杀光了,这人间变成一场炼狱,都不足以平息他的恨。
两人沉默良久,唯有炉上的草药受热蒸腾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谢伶沉默许久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你说我能撑到他回来的时候吗?”
付老爷子看着孩子现在这般认命的态度,究是起了怜惜和不舍的,看了十几年的小孩,不至于说说放弃就放弃了。
能有一线希望就去试就去救,反正现在陌玉没回来,他回来的时候还他一个健康平安的“夫人”不好吗?
付爷爷吐了口浊气,他早已不如十几年前康健了现在两鬓苍苍,唯有银丝白发,“老夫我就是用尽毕生之力也肯定把你救下来信吗?”
“爷爷,”随后良久的沉默。
“你要相信我这个糟老头子,既然能把你带下来,那说明我就能有能力去帮助你,相信我可以吗?”付老爷子走到他身前,见自己说的这番话没有触动到他,用了最后的绝招“你也想活着给玉儿一个平安吧。你就是他的护身符。”
果然这一句话触动到了谢伶,他脸上终于有过那么一次希望,随后便像星灰般黯淡无光。
“我这人能行吗?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是良久的沉默沉思后“爷爷我选择相信你,搏一把!”
“在他回来之前千方百计都可以是大不了辛苦一下你,我在你身上一种,一种,试过去,委屈一下你。”
终是想翻翻古籍,看看之前前人留下的能不能治上一治。
的确跟当今皇都有些渊源,十几年前皇族秘传的时候留下的这一碎密藏,是陌玉发现给谢伶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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