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陌王府里永远是药气蒸腾,因为都得给他按时做药,从采药,洗药,熬药,磨药,捻药。
“你这孩子,哎呦喂,错错错,”岚清就刚刚煎药那一会儿工夫回来推开门一看,血压直接上去了。急忙抢下药“小哥,等着我来吧,您别闹,别急好吗?”
“娘亲,你能不能放心一点我啊我是真的可以的相信我。”陌玉真的很想让娘亲相信他,毕竟娘亲是大夫,自己什么也没学到,总归是有些过分吧。
“相信你,但是宝贝儿,这个可事关你夫人呢,那你,等后面那几项工序我让你来行吗?”
岚清她。很想相信自己孩子可以独挡一面,但是这件事情关乎的人让她不得不亲自自己来,她不希望再看到儿子痛苦。
常年累月药熬沁昶,使得他们身上都染上了一股药的味道,安心宁神。
“好啦,你别在这瞅着我了,相信我,我不会对我儿媳妇儿那药里放些别的东西的啊,你放心,然后你去帮我采一些那些吧。”
“知道了,了解了。”陌玉终于不趴在岚清这里离开了小心开门又关门。
岚清真的觉得这只巨型哈士奇有点碍事也是太黏了,跟他爹如出一辙。
怎么又想起来这个人了?十几年了,他,大概也应该十几岁了吧,开始新的生活了吧。
算了,毕竟他应该可以放弃掉那些十几年的征战沙场,放弃那一切的旧伤。
明月落玉盘,偏偏若如泪。
紧忙擦掉眼泪,不能哭。
无人解我相思意,无人吃我相思苦!
所有的伤痛只能留给自己在阴暗不见人的角落里单独舔舐因为她知道不行。
收拾起自己的心情,安安心心弄弄好小辈们的事。
文火慢煎,等空气中飘来一股早已成熟的香气,那便是好了,苦亦蔓延,但为末尾带了一丝丝清香。
在最后那一刻舀出来,很烫,真的很烫,瓷碗被新出锅的药液烫的鲜红,稍微冷一冷。
岚清朝着门外喊了一声“玉儿要好了,你给伶儿送过去吧,小心有些烫,不要摔倒了,这一碗药只有一碗,绝对没有多了哦。”
“啊?哦。”陌玉刚还在闻着药草的味道,这个比较好,反复挑选着。突然一下子被娘亲要求就知道自己又有机会可以去见他了。
虽然只是隔着门悄悄的看那么一眼,但是就那么一眼也很好。
悄悄看他一眼,温润和美好仿佛是为他而生。
兴冲冲的进去接过娘亲新熬的药,我,真的有点烫啊,真心烫啊。
为了夫人,我,我可以加油的。
再翻墙再跳下去,中间药肯定会尽力让它少撒一点,但肯定会撒。
再绕开家丁,轻车熟路的找到他的房间。
推门进去,立刻关上门,抖一抖身上的雪。“夫人,可以喝药了。小心烫啊。”
“你呀,每年都这么来,每年都这么着。真的手不要了是不是?”
谢伶心疼他的手,真的怕他手常年这么经历,手皮不要了。
“不要就不要呗,反正我有夫人。”陌玉抖了抖肩他无所谓。
“你呀”谢伶对于他又生气又没办法,能怎么办呢?装咳,“咳,咳,咳咳。”
“夫人你没事吧,不要动气,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行吗?”软肋被拿捏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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