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件礼物还真是,专门为妹妹挑选的呢。妹妹很喜欢。”说完这句话时,映雪带着一丝深意看向静贤妃。
“妹妹喜欢那就就太好了,姐姐总算没有白费这番心意。这可是从东海采的珊瑚,色韵都是极佳的。不如姐姐现在就帮帮妹妹戴上吧。”映雪拿出珠串递向静贤妃,笑道,“那就有劳姐姐了。”
静贤妃欢欢喜喜地给映雪戴上,见自己目的这么容易就达成,待下去也是无趣,磨蹭了一会儿,便打算回自己的寝殿。她起身的时候,映雪又说了一次,“谢谢姐姐送的礼物,下次妹妹一定亲自去拜访姐姐。”
“好说好说,有空一定要常来!姐姐一见你呀就觉着特别投缘和喜欢,真就像自家亲姐妹一样!”静贤妃的脸,忽如这春色一般,变得格外明媚灿烂,她笑意浓浓地离开了凌烟阁,映雪在她身后目送她离开,见她出了院子,才把珊瑚串给摘了下来。
映雪能在那水月庵夹缝里待得安生,躲过师姐们的刁难,又深得师父喜欢,不是没有原因的。
映雪把珊瑚珠递给箐雨,“我看这珠子颜色还是太艳了,不大适合我。箐雨,你去帮我挂在床帘子上吧。”
“眉妃娘娘您别介怀。她呀就是故意来向娘娘你炫耀的。王爷才没有她说的那么宠她呢。”箐雨一边是忿忿不平,看不惯静贤妃的作为,一边也是在安慰映雪,毕竟王爷也同样不来见眉妃娘娘,两个人呀到底在耗什么?
上次她使劲追着剑云问,剑云就一直躲,嘴里喊着“不可说,不可说!打死也不可说!”
“哎呀,死剑云,我又不会告诉别人!难道,王爷是从别人那里抢了眉妃娘娘过来?”剑云狠狠地戳了一下箐雨的脑门,“伺候王爷这么多年,王爷什么人不知道嘛!他才不屑做这种下作事儿呢!”
“那可为什么,他们两个这么拧巴?既是你情我愿,怎么一回来了却又谁都不去见谁?”
“哎呀,你不要再问了,你好烦哪!”
剑云趁着箐雨自己还在那里琢磨,就赶紧一溜烟儿跑了。
映雪睡不着。坐在桌案旁阅书。眼睛看着看着,就累了。
映雪揉了揉眼睛,不经意抬起头,扫到那别在床帘上的珊瑚珠。静贤妃送她这串珠子,不过是多此一举。那自己把它挂在这儿,是不是也算庸人自扰呢?
映雪摇摇头,轻叹一声。又多点上一曳烛火,打算自己一个人去园子里走走,一开门,一个高大的黑影直直地撞了上来,夜色深幽,静得没有别的声音,映雪心狠狠惊跳了一下,蜡烛在烛台上晃悠晃悠,滚下来烫了一把映雪的手,才掉落在地。映雪赶紧捂住手背上灼热的疼痛,忍住没有喊出声。朱棣见映雪灼伤,下意识伸出手,快碰到她的时候,却停了下来,问道,“吓到你了?”
“没有,王爷...”映雪低下眼睛,回了一声朱棣。映雪全身的毛孔又开始紧张一遍。刚好现在屋子里也没有多余的人。映雪捡起地上熄掉的蜡烛,因为无措,面对着朱棣,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停住在门口。
“怎么,连请本王进去都懒得请?”朱棣有点气,又有点好笑。两人一见面,那真是空气都能尴尬得结冰。
要说从前,各色各样的女子都是上赶着要把自己奉献给朱棣,朱棣眼睛都不会多抬一下。现在在映雪这里倒反过来了,他都亲自把自己送上门,映雪却不请他进屋。这么多天她还没有想通?到底以前是个修行之人,清心寡欲,不冷不热,可气,可气!
自己心里记挂着她,也分明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映雪失礼。王爷请进....”映雪把烛台和打碎的蜡烛放回到梳妆台上,一回身,两人又差点碰个满怀。
原是朱棣在她身后步步紧跟着她。两人的脸间隔不过几公分的距离,映雪甚至能感觉到朱棣身上拂来的气息。两人都没有说话。映雪定住眼睛,第一次主动地看向朱棣,眼眸似碧波潭里深黑的曜石,清澈明亮,熠熠生辉。
只见朱棣的脸慢慢地朝她落下,落下,在她唇上深深地印了一吻。
这一吻是朱棣自己都意料之外的,是情不自禁地。朱棣的吻就像一连串的电流,涌进银雪的身体,带着颤栗的火花传感到她肌肤的每一寸,又酥又麻。这种感觉竟是微妙得不可言。
但是这一次,映雪没有那种惊恐和害怕。吻毕,映雪脸颊飞掠过一丝醉桃红,她羞涩地抿了一下嘴唇,“映雪去给王爷斟杯茶过来吧。”
“不忙。”朱棣一手捉过映雪烫伤的手,另一只手越过她的身后打开梳妆台的屉子,里面常年备着一些烫伤跌打的药,还有几卷纱布。原来刚刚朱棣跟得那么紧,是想着去拿抽屉里治伤药呢。映雪细微地察觉出了朱棣的关心,心里不免一丝感动。手也任朱棣握着,没有躲开。朱棣细细地给映雪上了一层药粉子,再用纱布给她缠了几道,动作亲密又熟练,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爷。“这几天自己小心些,手就别沾水了。记得吩咐箐雨每天给你换药。”映雪这才收回了手,抚了抚缠在手上的纱布,“谢王爷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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