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秦淮河畔,华灯初上,月照河面,人来船往,河岸两边的酒家灯火通明,河面上的画船娇声不断。姑娘们一遍遍的唱着时下动人的歌曲,或拨弄琴弦,或长袖善舞。看客们饮着杯中酒,或抬眸凝望舞女,或侧耳聆听宛转悠扬的曲调。好一个缠绵悱恻,好一个繁华盛世,在秦淮河的粉饰下,一切都那么和谐,一切都那么美好。
颜奚打扮一番,带着孟元守在了薛潜经常去的画舫入口,田雨告诉她,薛潜夜晚大都在此画舫喝酒作乐。
“大人,这能可靠吗?要不咱还是回去吧。”孟元看着来来往往、衣衫不整的姑娘们,怯生生地问颜奚。
孟元知道自家大人若是知道颜大人来这种地方,必要生气的。
“别急。怎么,你没来过?”颜奚回头看了看孟元怯生生的表情,有些好笑,不愧是大哥身边的人。
“大人,您就别拿我寻玩笑了,我们家大人怎么可能带我来这种地方。”孟元的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
“好了,我开玩笑呢,你呢,我自是清楚。再等等吧,这秦淮河畔的夜晚现在才开始呢!”
颜奚和孟元都长的俊俏好看,不少路过的姑娘都向他们抛开魅惑的眼神,挥舞着手帕,脂粉的香气迎面扑来。
“公子,来嘛?”一位大胆的姑娘直接走上前来相问,毕竟颜奚和孟元站在这里有些突兀。
“不了,姑娘见谅。”颜奚对这种场面是见怪不怪了,毕竟萧玖的梨香馆她是经常去的。
姑娘被拒倒也没有恼,这里的姑娘大都有些眼力劲,恩客们是来寻欢作乐还是另有意图,她们一眼便可看出来。
这姑娘被拒倒也没有离开,反而走近了几步,故意贴着颜奚的衣襟问道:“两位大人来是打听消息还是寻人?”
“寻人。”颜奚倒也没有避讳,直截了当。
“寻何人?”
“不知姑娘可知刑部薛大人今日可有来此?”
“这个嘛……”姑娘搓了搓手指。
颜奚立刻从钱袋中取出一两银子递给这姑娘。
“这薛大人的行踪可不止这点呀。”这姑娘娇嗔道。
然而颜奚此次外出并未多带银两,况且颜奚近日有些拮据,多日的打点早就另颜奚钱袋空空。
“姑娘就宽容些吧,我确实没带多余的银两。”颜奚为难道。
那姑娘这会生气了,她斜眼瞪了颜奚一眼:“乡巴佬,这点银子还想来打听薛大人的行踪,做梦呢吧!”
突然,一道慵懒清亮的声音从那姑娘身后传来。
“哦?本官的行踪能值碎银几两啊?”
薛潜一身华丽金丝镶边暗紫华服,手执墨画折扇款款走来。那扇子在他手里,原就图个倜傥,只见他切说且比,一段风流眉目真真叫活色生香,扇端一会功夫走遍了东南西北,竟舞得像那花蝴蝶一般,忽而眼风一扫,扇子在空中悠悠拖过,轻悄悄地顿在掌心了。
姑娘未曾想到薛潜竟在身后,惊吓中双膝跪地,哀求道:“大人……大人,贱妾知错,贱妾知错……”
薛潜未看地上吓得发抖的姑娘一眼,只用那双又魅又冷的桃花眼盯着颜奚。
“下官见过大人。”颜奚不卑不亢地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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