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歌,别闹。”楚入说道,“小沈好不容易来一次,上次我在信里说…罢了,便不让你难堪了。”
“楚大哥,你为什么还护着他?”钟却歌实是不服,那个孬种养出的东西能有多少义情,到头来只不过都是个铁石心肠的人,无情无义,招人恨的很,那孬种钟愿也不是个好人。
“小沈,进来坐坐吧,也好叙叙旧。”楚入笑着说道。
沈殊瑾微微点头,信札是钟愿烧的?钟愿真的不知道?不过,倒是钟却歌似乎特别抵触幽玄阁?他不明白,莫是幽玄阁里的人杀了她的亲人?倒也无非不可能。钟却歌也是楚入救回来的,醒了养好了也赖在这不走。
钟却歌一醒来便立马哭了起来,既不愿意吃药,也不愿意听一句劝。活生生在房间里哭了半个时辰,哪怕泪哭不出来了,眼眶红了,被子湿了,仍在哽咽。
“姑娘…别哭了,我又没做过什么,不至于吧?”楚入小心翼翼地说道,心里暗暗可惜这被子得重新洗晒了。
“才不是这个!况且你个采花盗进入女人的闺房好意思吗?!”
楚入懵了,这不是自己家吗?这姑娘病糊涂了?歪了一下头,尴尬地笑着说道:“那个…姑娘,这儿是我家的茶馆。不是你的家…你倒在尹府门口,我便救回来了。姑娘剑伤不重,想必那刺客早便逃窜了。”
钟却歌听了愣住了,忙站起身来,鞋都来不及穿,跑去了尹府,看着一片废墟,呆住了,还有人在抬尸体。忽地,她似是看见了什么,忙奔过去。她忽地停住了,沉默了些许,哭红的眼眶,望着眼前的尸体和已经化成一片废墟的这座府邸,却再也哭不出了。她沉下脸,握紧拳头,眼神空洞。清秀的脸蛋上毫无一丝血色,惨白得可怕。头上的簪子,被她一把摔在地上,珠子掉落在地上,她哽咽着,小声嘀咕着什么。
“哥…哥,哥!别杀…别杀爹娘,别杀他们!冲我来吧,他们可是…养你到大的人啊!哥,你不能这样做…要杀,便杀了我吧!只要能平息你心中的恨,不杀他们…”她扯着那人,跪在地上,拼命地央求那人。
那人将她甩开,
“你的死,算得了什么?”那人用冷冰冰的眼神盯着她,居高临下,仿若恶魔,盯着钟却歌,盯得她心生一股寒意,“我不是你哥,别用这幅可怜惜惜的样子求我!你又算得上是什么东西?!尹却歌!”
血溅到了她的脸上,一股腥味…她痴住了,爹,娘!他怎么可以…可以如此痛下杀手!怎么可以!!!
“当年我母亲一尸两命,你们有怜惜吗?!十多年过去了,你们早该还债了!”
“额…”剑刺入她胸口,好疼…哥,为什么这么做!怎么可以向爹娘下毒手!不惜凭一己之力灭掉整个尹府。
血的腥味,火的蔓延,木梁的倒塌…
钟却歌一阵头疼,咬着牙。
而如今,她已经长成一个大姑娘了。
她的哥哥是她一生恨之人,爹娘对不起钟愿,她改名钟却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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