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

日子过的很快，从佳秋到了寒冬。清河过的算是安稳，时不时听听从大幽传来的八卦。

什么林晚舟派了几个得力嬷嬷帮自己母亲料理家事；

首辅被那舞娘趁机下了情蛊，离不开舞娘的身子，总是得去找舞娘发泄发泄。首辅处处瞒着首辅夫人，明面上舞娘被首辅夫人日日为难，晚间还得被迫献上自己的身体；

大皇子府有俩个良媛，一个侍妾怀上了孩子。但据探子说，孩子都不是大皇子的，是林晚舟让人糟蹋了几个妾室。一方面是心里有刺，另一方面是助大皇子赢得皇上的心。

听这些事时，顾瑾也在旁边，一脸嫌弃道：“这一家子怎么做尽恶心事，不人不鬼的事上手可真快！”

清河声音轻柔，脸上平静，“谁说不是呢？我还记得我被关在屋子里发热差点死了的时候，林晚舟说我晦气；她的好母亲只觉得下人办事不力，我怎么还不死，后面能害我的时候绝对要害我几次；还有她的好父亲，多年为她撑腰，对她的行为默认。每个人，都得付出代价…”

顾瑾满眼都是心疼，牵着清河的手，“阿清，不如给他们下慢性毒，让他们每日都活在病痛中。顾迟每次遇上不讲理的病人时，就这么威胁他们，虽说法子有些缺德，但效果好啊！”

清河心中原本有些恨意起来的气愤，听到顾瑾这话，嘴角向上弯了一下。

“阿瑾，顾迟的法子…固然好，但我这么多年的病痛折磨不可能这么轻松放过他们。总得让他们试试从云端跌下泥土，反复的希望被无情碾碎的感觉…”

“倒也好，只要能让你解些气，不管什么法子都是好法子。”顾瑾道。

“阿瑾，你说今年除夕之前会不会有什么好消息传来？”清河道。

“你是说大幽那边还是凤染？”

“大幽的火拱起一半了，现在就看争太子位置的人怎么做了…我指的也非凤染，而是整个天下的局势在变化。”清河笑的古怪。

“莫非…哦…我大致是明白了。”顾瑾一下就懂了清河的意思。

“但凤染狗急跳墙，我怕她暗地里害你从而得到你仅存的族人的支持。”清河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阿清，我并不怕她。我怕的是已经经过丧子丧孙之痛的俩位老人，他们会不会被凤染伤害…”

“你说的有道理，所以阿瑾，此事你已经是打定了主意。我不怕被凤染发现任何事，是你自己的安危，你可想好了？”

“还是阿清你了解我。此前我便知道涟漪除夕之前得去大凉查账本，我想易容成涟漪的模样，亲自去大凉见一见他们。其实做大凉皇上收的义女时我听过死去的父母的故事，只是那时从未想过我竟是故事里的孩子…”顾瑾的神情变得悲凉。

“你离开时我会安排顾迟进宫的，还有几个暗卫你也一并带去吧。”清河怕顾瑾拒绝，继续道，“我知道你武功高强，有他们我能放心些。记住，速去速回。”

“好，五日后便是顾迟的生辰了，给他过完生辰我就走。”

提起顾迟的生辰，清河就不是很想说话了。

顾瑾笑道：“阿清，你心里是不是不痛快？顾迟那货办的事确实不是个人…只是他今年是二十岁了，过弱冠之年…我们不能不给他过生辰。”

“他做的事何止不是人，当我的银子是大水漫灌来的，用起来毫不心疼。”清河面色不虞，“出嫁之前我特地从大幽各地搜集了一箱医书古籍作为他及冠之礼，现在一想到我的黄金我就不想送他了…”

“…还是要送的，顺道去看看他到底用那么多银子做什么事。万一是研制出了什么疾病的方子，我们不就可以先一步赚银子了？”顾瑾宽慰她道。

清河勉强道：“那便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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