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死去的那一刻,江浸月仍紧紧地握着那对玉玦,如今玉玦已经渐渐失了温度,变得冰冷起来。萧恪将玉玦缓缓取出重新系在了自己的腰间,又将江浸月扶起来轻轻靠在倾斜的山体上,他双目低垂,落下一滴清泪。
萧恪:月儿,你不该替我死的,我早就中了毒,活不长久了,却白白害你丧了命……你放心,此去你不会孤独,我很快就来陪你一同走。不过,在这之前,我必须要先完成一件事。
萧恪捡了身边的弯刀,以内力将体内的毒逼在左手处,尽量减少毒素在体内游走,可是如此一来他的左手便等同于是废了,随着身体的移动,毒素也会越发增长,不消半日便会暴毙而亡。这些萧恪不是不知道,就是因为太清楚了所以原本他不运内力,任由身体疲软也只是想留着一口气能再见一次云絮儿,但江浸月的死让萧恪无法坐视不管,况且穆风援军已至,自己再不出手,凌鹤的军队迟早要支撑不住。
他跨上战马,只用单手握刀,一路冲进混战之中,所到之处手起刀落,很快就逼近了战场的核心圈。凌鹤正在那里苦战,见萧恪精神抖数驾马而来,让凌鹤吃了一惊。
凌鹤:萧恪,你的身体……
不等凌鹤说完,萧恪便答道
萧恪:不必担心,我无大碍。凌鹤,安南王手下的这批暗卫,个个都是嗜血之徒,不可与他们缠斗。尽快杀出一条路来,先斩穆风,再擒赵涟宇。
凌鹤心领神会,在萧恪的掩护下率军直奔穆风而去。穆风武功不低,况且凌鹤已经血战了一个时辰,体力稍有不支,一不留神便被穆风在手臂上划出一道血口子。此时的萧恪正被暗卫围在中心,那些暗卫前仆后继,似乎怎么杀也杀不完,萧恪无心恋战,他挑了包围圈最弱的一部分,接连斩杀了十几人,眼前瞬间空出了一块。萧恪趁机冲了出去,见凌鹤受伤,情急之下他将手中的刀倾力掷出,正中穆风后心,一刀毙命。
眼见穆风已被斩于刀下,萧恪松了半口气,却顿觉腹中绞痛难耐,似有什么想要从胸膛中喷薄而出。霎时,一股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血顺着嘴角流在衣襟上,怎么也止不住,萧恪一阵眩晕就要从马上摔下来,幸而凌鹤眼疾手快,拍马前来扶住了萧恪。
凌鹤:萧恪,你这是怎么了?
凌鹤这才发现萧恪左臂不能动,额上直冒冷汗,顿时吓得不轻。
萧恪赶紧封住了自己心脉的穴道,渐渐止住了吐血,他擦去嘴角的血迹,告诉凌鹤
萧恪:不要声张,以免乱了军心。我只是中了一点毒罢了,等这场仗打完,静养一段时间也就好了,不必担心。眼前最重要的就是尽快平息了这场战乱,穆风已死,你留在这里清理战场,我去追安南王。
凌鹤:萧恪,你千万不要有事,云儿还在家里等着你回去。
萧恪的伤势根本就瞒不过凌鹤的眼睛,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再地叮嘱萧恪保护好自己。
萧恪看着自己身边多年的好兄弟,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此去还能不能活着回来,若无法将安南王带回朝廷,也许他会选择和安南王同归于尽。但这些话他不忍说出口,于是淡然一笑道
萧恪:家里的桂花酿备好多时,等我回来与你同饮。
说罢,拍马离去,渐渐消失在凌鹤的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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