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云府后,琴桑和岸儿正在等我。我告诉琴桑周璃已经恢复过来,让她不必再担心了。琴桑听了自是松了一口气,神情也变得明朗起来。看着琴桑对周璃这般上心,我只能暗自祈祷琴桑对这段感情不要越陷越深。我让岸儿哄着琴桑先去睡了,自己却有些辗转反侧,索性点了盏灯在窗边坐下。
月色溶溶,洒在我的脸上,我不禁想起这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如梦似幻。阿娘离世后我成了天地间最微小的尘埃,无人可以依靠,我以为自己就要苟且一生的时候,却不可救药的陷入和萧恪的感情漩涡里,好不容易排除万难重新在一起,又遇上国家叛乱……太多的是是非非已经让我身心俱疲,我真想离开京城,找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子住下,那里就只有我和萧恪。我们不必考虑世仇,不必在乎朝廷的纷争,有的只是岁月静好。
不知为何,我又想到了江浸月。母亲说那天她拿着玉玦来找萧恪,本以为是一段孽缘的结束,却不曾想是一场阴谋的开始。也罢,权当是萧恪命中注定有此劫难吧,只是不知道江浸月此刻会不会心有所悔。
第二天一早,我便去了周府,思索了整整一夜,还是想要去见见江浸月。她见我来,却并不惊讶,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就像那时在萧府我初见她时那样。
江浸月:你终究还是来了。从我被带到这里的第一天起,我就在等你。
云絮儿:你……有话对我说嘛?
她冷笑一声,缓缓站起身来说道
江浸月:你不是同样也有话与我说?否则你也不会来这里了。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陷害阿恪?
被她说中了心事,我有些心虚,不知为何面对江浸月我总有一种莫名的自卑。不是因为身份地位,也不是因为才学样貌,因为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定了定神说道
云絮儿:江姑娘,我虽然不知道你这么做背后的意义是什么,但我想一切皆是你对萧恪的情,爱也好恨也罢,对你自己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束缚呢?眼看国将不国,你却选择站在安南王那一边,帮着他陷害萧恪。若是萧恪知道了他该有多心寒?
江浸月越发偏执起来,她一步步朝我逼近。
江浸月:所有人都要我放下,我却偏要勉强。我不恨阿恪,也不恨你,我只是在用我的方法把阿恪留在我身边罢了。至于你说的家国对我来说早就不存在了,我无依无靠惯了,也没什么能失去的了,只有阿恪我不能让给你。
云絮儿:不,你错了。萧恪从来不是你让给我的,他有自己选择的权利,爱情本就是两情相悦,我想他一定早就告诉过你他的立场,可你却不肯放过他,执意留下,带给他的只剩伤害罢了。你口口声声说放不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放不下的也许只是曾经年少的萧恪,而不是现在的他!你对他仍然停在过去,可他却不在原地了,你的情谊根本就是付错了人。
江浸月沉默了,似乎在思考我刚刚的话。渐渐的,她眼里的戾气消失了,可是人也像被抽走了精神气一样瘫软下来。她低声喃喃道
江浸月:是我错了?难道真的是我错了?
她蜷缩在角落,显得那样无助,泪水不断涌出
江浸月:是我的执着伤害了阿恪对不对?
我叹了口气,对江浸月我始终狠不下心。
云絮儿:该说的我都说了,江姑娘我只是希望你能看清自己的心,不要被外界所干扰,你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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