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昨天夜里,萧夫人以热汤帮我退烧,不知夫人可有看到什么?
我怕江浸月是故意套我的话,便打了个马虎眼,装作不知情般说道
云絮儿:哦,昨天事急从权,虽说你我同为女子,但不经你允许,贸然脱去你身上的衣物,是我的不对。若是姑娘介意,我向你赔不是。
江浸月:夫人又何必……装作不知道呢?你明明……清楚我说的是我左肩上的那朵红莲。
江浸月眉头轻蹙,由于情绪稍微有些激动,气息又乱了起来。
她竟主动提了红莲,我想既然选择隐瞒还是索性一装到底好了,便答道
云絮儿:什么红莲?昨夜灯光昏暗,委实不曾看见,还请江姑娘明示。
她看我有意要装下去,也不想继续跟我缠斗,于是说道
江浸月:罢了,夫人虽不肯承认,我却要告诉你。
江浸月:红莲是我身上的一处标记,这标记并非我一人所有,只要是苍莲教的,人人都有,或刺在腰际,或刺在背上。昨晚那个黑衣人手腕处也有一个,想必夫人也注意到了,只是他却没看到我身上的,才误将我挟持了去,倒给大家添了麻烦。
话说的多了,江浸月渐渐有些体力不支,但她却没有要停的意思,调整好呼吸,继续说道
江浸月:夫人一定好奇苍莲教是什么,那是我舅舅一手创立的江湖门派。十年前他从京城将我带到杭州,养在苍莲教中,但是没过多久他便生病去世了,临死前托教中一位义士将我送到安南王府。由于舅舅早些年和老王爷有些交情,于是老王爷便收我为义女。短短的日子里我遭受了太多的生离死别,整日郁郁寡欢,老王爷为让我远离伤心地,便送我去了南府,这一去就是十年……
我看着江浸月,听她讲尘封的往事,不禁黯然神伤。过去的十年她是那样孤独,那些日日夜夜若不是和萧恪的回忆在支撑着她,她该怎么度过?可是当她满心欢喜的回到京城,找到萧恪的时候,他已经与我成了亲。这样的打击换作是谁,也是要崩溃的,而我就是那个让她崩溃的元凶,是我加深了她的痛苦。
我越来越心痛,越来越听不下去,蓦地站起身说道
云絮儿:江姑娘,我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先失陪。
随即也不敢再看她那张苍白虚弱的脸,便落荒而逃。
出了门,我没有回房,虽然我的脑海里反复出现江浸月苍白的脸和她柔弱的声音,甚至那个雨天她落寞离去的背影也不断冲击着我的头脑,但我竭力控制自己先不去想这些事情。当务之急是要去一趟衙门,我要把这些消息告诉萧恪。
我迅速出了茶庄,一路跑到府衙,只有奔跑的时候我才能淡忘江浸月刚才说过的话和她那张惨白的脸。一时间我没办法说服自己继续去爱萧恪,可是我又舍不得把萧恪还给江浸月,矛盾在我的身体里冲撞,让我的心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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